熙,问他:“怎么了?” 艾嘉熙仰着头,神情犹豫着,又移开了眼睛,说:“没有什么。” 他们一步不停地进了电梯,上了楼,匆匆经过行政酒廊,回到房间。 接下来的几小时中,艾嘉熙也没有和章决谈论陈泊桥的话题。他向章决诉苦,说父亲逼迫他相亲,说新独立国太小,细数他见过的那些世家子弟,好几个都是他好朋友的前任。又说他生日的派对准备办在离岛的酒店,严令章决今年必须待到派对结束,不许偷偷离席。 艾嘉熙喝了好几杯水,一个人说了很久,久到累得曲着腿,歪头靠在沙发的靠枕上睡着了。 章决坐在他身边,看了他,等他再睡熟了一些,才把他横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第二天中午,他们坐上回新独立国的飞机,落地后又上车直奔章决父母的宅子。 章决父母的房子在新独立国首都的郊区,占地很大,艾嘉熙把章决送到门口,说:“我爸说找我有急事,我就不进去了。” 章决下了车,脚步有些沉重,他没带家里钥匙,按了门铃,女佣给他开了门。 熟悉的鲜花和香氛气息扑面而来,母亲正站在不远处,她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套装,头发很精致地盘起,化了淡妆,双手紧紧交握着看他。 “回来了啊。”她说,向章决微微张开手臂。 章决叫了她一声,走近几步,俯身拥抱了她。 母亲身上带着很淡的香气,她把纤细的身形遗传给了章决,但爱美没有,她退了一步,看着章决,小声抱怨:“头发又很久不剪了。” 章决笑了笑,说:“明天就去。” 母亲无奈地对他摇头:“爸爸在书房等你,快上去吧。” 章决的父亲章赋是新独立国的外交大臣,平时忙得脚不沾地,很少有白天待在家的时候。章决带着少许忐忑地上了楼,上次和父亲在书房谈话,还是他向父亲打包票,说一定将陈泊桥带回来,开原型舱的基因锁。 他敲开书房的门,父亲正在批阅文件,说了“进来”,没有抬头。 “爸。”章决叫他。 父亲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坐。” 章决坐在书桌对面的扶手椅上等了许久,父亲才放下手里的笔。他问章决:“陈泊桥被捕的时候,你没和他一起?” “没有,”章决看着父亲,眼都不眨地说,“我们住两间房。” 父亲点点头,没再多问,却和章决说了另一件事。他找到了除原型舱储存的药物之外的t促分化剂。 机缘巧合之下,章赋认识了一个曽在兆华医疗做过医药代表的代理经销商。 当年召回t促分化剂的时候,由于统计错误,经销商遗漏了两支药剂未送回,一直到最近储存仓搬迁,才发现。 “医疗实验室的报告前天刚把报告送来,活性度百分之百,”章赋说,“早知这样,你也不必去泰独立国白白费事。这几天你在家修整好了,就去医院做全套检查,把结果交给医疗团队评估,看一月能不能把摘除腺体的手术做了。” 章决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便看着父亲,没有说话。 “对了,”父亲推了推金属眼镜的边框,“你一路上,没惹陈泊桥不高兴吧?” 章决愣了愣,摇了摇头。 “那最好,”章赋颇有深意地道,“亚联盟要变天了。” 下楼的时候,章决的母亲正在餐厅插花,听见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 章决便走过去,站在母亲身边,替她打下手。 “累不累啊,”母亲把剪下来的花枝递给章决,章决接过来,扔在垃圾桶里,“累就去睡一会儿。” “不累。”章决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