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桃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想都不想就答:“一定好!” 安婳看着这些西域的艺人也十分满意, 她曾听舅舅说过, 西域因为受地理位置影响, 十分依赖于天气, 近几年西域苦寒, 人们吃了不少苦,其中不乏有技艺之人,更有许多京城里不常见的特色表演,让安婳有机会一定要看一看。 在构思酒楼的时候,安婳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此事,于是便派人去寻了这些技人来,他们听说有钱赚,便自愿跟来了京城,而他们技艺果然如舅舅所说的一样高超,没有令安婳失望,有了这些人,她不愁生意不好。 当然,酒楼最重要的还是菜品,安婳试了许多前来应聘的厨子的菜,都不满意,最后还是她亲自找到了一位以前宫中御厨的徒弟来,才终于满意。 最让安婳惊喜的便是孙娘,孙娘来了酒楼后,不但管理得当,而且还把自己拿手的几道药膳传授给了厨师,药与美食结合,既养生又美味,出乎意料的好,成了酒楼的招牌菜。 一切准备妥当,酒楼紧锣密鼓的开了起来,安婳给酒楼取名为‘如云楼’,开业前三天大酬宾,所有菜品半价,众人本就被这重新修缮得雕栏画栋的楼阁所吸引,如今被价钱一诱惑,更想来试吃一下,所以如云楼营业第一天便门庭若市。 三天后如云楼的名声便传遍了京城,精致的宫廷菜和边外的特色菜搭配的人胃口大开,药膳更是吸引了大批的食客。 而如云楼最出名的便是酒楼的表演,新鲜的长相和令人惊奇的表演,引得人们争相传颂,往往座无虚席。 有的才子们还为貌美的舞姬们做了诗词,久而久之,酒楼里的舞姬们被传成了天上来的仙女,引得大家纷纷前来围观。 “听说如云楼如梦似幻,还能大变活人呢!” “什么是大变活人?” “就是能把人凭空变没有!人刷的一下就消失了,之后还能再变回来。” “不可能!那也太神奇了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些女子顶着碗还能跳舞,你敢信吗?竟然一个碗都没有摔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 “那算什么,如云楼还能下花瓣雨,香气飘飘,听说那西域女子美的哟,就连男子也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如云楼的药膳也是一绝,不但美味,还能滋补身体,有几种菜式可以选择,每种都有不同的功效,我现在每次休沐都要带我爹去,给他老人家补补身子。” “我也是,我儿子身子弱,又不爱吃汤药,自从有了药膳,他爱吃极了,现在身子都变好了,我也算解决了一桩愁事。” …… 下属们津津有味的说着如云楼的盛况,祁禹低头看着宗卷,面容沉静,也不知道在不在听。 反倒是坐在他对面墨亦池饶有趣味的停下笔,开口幽幽道:“王妃当真与众不同。” 祁禹眉头终于动了动,抬头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低声道:“多谢夸奖。” 墨亦池笑了笑,他朗眉星目,风流倜傥,似笑非笑的时候,眼角眉梢尽是风流韵态,他摇着折扇慢悠悠的道:“现如今女子都讲求三从四德,王妃经商的消息传出去后,不少人在背地里说,是因为王爷养不起娘子,所以王妃才要出去抛头露面,王爷难道不阻止王妃?” 下属们全都噤若寒蝉,墨大人也知道人家是在背地里说的,哪有像他一样当着人家面说的? 祁禹放下案卷,喝了口温茶,淡声道:“别人家娘子只会跟相公索要珠钗翠环,我家娘子却能挣钱养家,并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的。” 不但没生气,语气里竟然还有几分骄傲。 在场已经成婚的男子想起家里的女人们,眼里不由也流露出羡慕。 墨亦池唇边荡起一抹笑容,大家都说祁禹阴险残忍,他以为祁禹必定是心胸狭窄之人,没想到今日倒是对祁禹有了新的认识。 下属们面面相觑,两位大人在这里共事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这两位,一位是抗旨不遵,一位是黑脸战神,都是惹不起的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