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看向李文儿, 关心了一下李文儿的身体, “越王妃感觉如何?身体若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说出来, 朕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李文儿面色一亮,听到景韵帝的关心, 苍白的面色都红润了几分,她挺了挺腰板, 低柔的含笑回答道:“劳烦父皇关心, 臣妾一切都好, 就是因为之前小产,身子受损, 所以有些虚弱, 但好在王爷对臣妾爱护有加,关怀备至,处处细心周到, 所以臣妾并不辛苦,父皇放心, 臣妾必定尽力, 把孩子好好生下来,不辜负陛下和王爷的关爱。” 祁叹这次能解除禁闭要多亏了李汉儒, 自然要好好对待李文儿, 更何况景韵帝十分重视这个孩子, 祁叹自然更加重视。 景韵帝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 紫秀听到景韵帝的话, 又打起了几分精神,她心里固执的认为是安婳和祁禹害得她母妃被降罪,所以恨极了他们,处处不想让他们如意。 她往前坐了坐,看着安婳幽幽一笑,开口道:“皇嫂确实是辛苦,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怀了两个,太子妃,父皇急着抱孙子,您多少也帮皇嫂分担一下呀,算算时间你嫁给太子都快三年了吧?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虽然紫秀如此让安婳难堪,李文儿感到很开心,但是当紫秀提起她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去,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承载着她满满希望,又忽然消失的孩子,对她来说那是致命的打击,至今想起来仍然心痛难当,她无法忘记失去那个孩子时候的痛。 景韵帝听到紫秀的话,不由微微皱眉,把视线转到了安婳的身上,默默看了安婳一眼。 他心里也有些急,太子妃的肚子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安婳沉默,她总不能说她和祁禹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比李文儿嫁给祁叹还要晚吧。 不过算算时间,她和祁禹在一起的时候,李文儿刚刚流产,她能如此快的怀上第二胎,确实是快的。 祁禹抬眸,淡淡的看着紫秀一眼,眼里含了一丝警告,冷淡的开口道:“太子妃身子娇贵,不比越王妃,前两年太子妃年纪小,我不舍得她孕子,等到该生的时候,我们自然会生,就不劳皇妹操心了。” 李文儿一瞬间面色有些难看,安婳身子娇贵,难道她的身子就卑贱吗?如果不是为了帮祁叹早点解除禁闭,她何必身子都没养好,就听她父亲的,这么快利用孕子药快速怀孕。 归根结底还不是都怪祁禹和安婳?她现在身子虚弱,就连坐在这里都十分辛苦,不由气得身子晃了晃,如果不是他们,她当初也不会因为接到父亲传递的消息一时激动,没了第一个孩子,想起第一个孩子,她恨不能冲过去杀了祁禹和安婳,她心里的火气不断上涌,眼里漫上血色,全身微微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爆发出来。 景韵帝看着祁禹一眼,祁禹如此说,他自然不方便再问,他堂堂一位皇帝,不能总盯着儿子闺房里的那点事,更何况儿子除了太子妃也碰不了其他人,他想给儿子纳个妾都不行,哎,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造的孽啊! 还好他看太子妃面容红润,一看就是有福气的,日后必定儿孙满堂,孙子一定会有的。 他回过头对紫秀道:“你皇兄和皇嫂自有打算,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别操心了这些事情了。” 景韵帝的话正好说到了紫秀的伤心事,紫秀不由冷笑了一声:“女儿自然比不得锦乐公主,就快要出阁了。” 正在低头吃菜的芯月,听到她的话,不由脸颊微微红了红,想起要嫁给安止,她便忍不住嘴角上扬,连紫秀话里的酸味和挑衅都没注意到。 紫秀看着她那副沉浸在幸福用的模样,不由气的火冒三丈,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景韵帝敛了敛眉,他知道紫秀心有不平,但是没办法,恩宠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性可言,就像芯月这些年受的委屈一样,他从来都不是一位公平的父亲。 更何况芯月本来就是嫡公主,他现在不过是将她该有的荣宠还给她了而已,景韵帝并不觉得他亏欠紫秀,这些年紫秀过的荣宠无比,早就超过了她本来还有的待遇,这次的事,他没有因为卫海棠的关系牵连到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要说亏欠,他真正亏欠的是芯月。 景韵帝看了紫秀一眼,声音平淡的道:“朕以后也会给你选一位好夫婿。” 紫秀一听更急,景韵帝的意思就是没有让她自己公开选婿的意思,想起芯月选婿时,满京城都知道的风光,紫秀不由不甘心的攥紧了手里的筷子,她如今脚瘸了,还没有了景韵帝的恩宠,以后如何能找得到一位超越安止的夫君,如果她的夫君不能比芯月的更加有权势,那么她以后岂不是被芯月比下去了,还如何见人? 她心口憋着火气,张了张口还想再说,却被祁叹一个凌厉的眼神压了回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