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可他们作为先皇钦点的辅政大臣,不支持就等于是在反对了。 于是,那些反对派看在眼里,心里就更有底气了。 然而就在这时,国师凤瑄站了出来。 他一站出来,不少人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而不约而同选择沉默的三位辅政大臣却是在心里暗道了一声“果然”,庆幸自己刚刚没站出去。 凤瑄笑得高深莫测,他看着陈御史,突然问道:“陈御史刚刚说,内造局所出乃御用之物,不该当做商品售卖,有损皇家威仪,是也不是?” 陈御史警惕地看着他,并不回答,反而反问道:“国师想说什么?” 凤瑄淡笑:“陈御史为何不回答?莫非心中有鬼?” 陈御史勃然大怒,本能地说道:“本官行得正站得直,为何会心中有鬼?那句话的确是本官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国师休想污蔑本官!” “污蔑?”凤瑄不屑地笑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既如此,那陈御史可否解释一下,你家中珍藏的那套三彩琉璃盘来自何处?” 在高子辛拿出琉璃制法帮内造局的人改进工艺之前,三彩已经是内造局的琉璃匠人能够达到的最高成就。除了内造局的琉璃匠人,民间根本没人能制出三彩的琉璃器。 凤瑄口中的这种“三彩琉璃盘”是先皇还在的时候特意命内造局的琉璃匠人制造出来的,同时制造的还有别的琉璃器,只是这种“三彩琉璃盘”的数量是里面最多的,比较好动手脚。 可惜先皇虽然拿“三彩琉璃盘”赏过一些人,里面却绝对没有陈御史。他若是家中收藏了此物,便只能是从宫中私自盗取了。 原本还洋洋得意的陈御史顿时慌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哪知道竟然被凤瑄给揭发了出来! 他很清楚,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认的,周家的前车之鉴可就在眼前! 虽然周家最后被网开一面,没被举家流放,但是受罚的人依然不少,甚至就连周荣的爵位都无法再继续传下去! 周荣可是三朝元老,都落得如此下场,最后不得不到预备营担任教授,更何况是他这种小人物? 所以,决不能认罪! 陈御史拿定主意后,便不再理会凤瑄,而是跪在地上大声喊冤:“陛下,臣冤枉哪!臣实在不知道国师究竟是听信了谁的谣言,竟如此冤枉臣!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国师却用出此等下作手段,其心可诛啊陛下!” 然而,凤瑄早有准备。 他不屑地看着跪在地上哭嚎的陈御史,继续说道:“冤枉?那陈御史可否解释一下,你床底下的那箱金子又是怎么回事?” 陈御史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恶狠狠地瞪着凤瑄,万万没想到,凤瑄竟然连他在床底下藏了金子都知道! 凤瑄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好心地解释道:“陈御史可是好奇为何凤某会知道得如此清楚?其实原因很简单,是你家中的侍妾柳氏亲口说出来的。柳氏不甘心被你强娶,便怀恨在心,偷偷查出你的秘密后,便告诉了别人。” 几句话,便又给陈御史添了一个强抢民女的罪名。 陈御史听到这里,忍不住怒吼道:“那柳氏分明是被她父亲卖于本官的,哪里是本官强娶?” 凤瑄冷笑:“若非你意外见了那柳氏,看上她的美貌,又派人说和,她的父亲又岂会将她卖给你?柳氏人微言轻,即便不甘愿,又怎敢反抗于你?” 陈御史死鸭子嘴硬:“国师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凤瑄却微笑着站在一旁,不再开口了。 陈御史正觉心中不安,就听见高子辛说道:“来人,将陈御史押下去,关入刑部大牢。” 陈御史这下彻底吓坏了,脸色一白大声哀嚎道:“陛下!臣冤枉啊!” 高子辛面无表情:“陈御史不必惊慌,此事交由刑部审理,若是查出你乃是被人冤枉,刑部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话是这么说,可谁看不出来高子辛是要办陈御史啊? 陈御史也知道这个理,自然不肯被押下去。可就凭他的小身板儿,哪里是御前侍卫的对手?直接就被摘了官帽扒了朝服,然后反剪着双手待下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