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胳膊上有伤,晚上睡觉可不能压着了。” 安安低头,看了下胳膊上包扎好的蝴蝶结,“没事!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一些就好了。” …… 隔天,安安先去了一趟铺面,能够明显感觉到生意没有前两天好了,人气儿也不如前几天,就肖姐在铺子里面看着,后面的作坊里面,几个小嫂子还是忙忙碌碌的赶制衣服。 她们几个都是安分守己的人,拿着一份工资,而且还是做得多,得到多的工资,大家伙儿都卖力的很,恨不得连饭都不吃,一直做下去就好了。 这样到发工资计件的时候,就能多发一些了。 安安也明白他们的心情,毕竟这些小嫂子之前都是有工作的,有在服装厂上班的也有在鞋厂上班的,在怎么说,这都是一份稳定的工作,有工资收入与,后来怀孕生孩子了以后,就被厂里面给抛弃了,更是被新人给替代了。 只能在家带孩子,若是夫家好一点的,多少能体谅她们的辛苦,但是夫家若是不体谅,还觉得白白的多养活了一个废人,当了家庭主妇,全职在家带孩子,就能体会那种手心朝上问丈夫要钱的艰辛。 丈夫心情好点,从指头缝里面多漏一些,家里的婆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儿媳妇不会过日子,惯会使出狐媚来,勾引自家儿子拿钱出来。 遇到丈夫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些小嫂子去要钱,指不定被骂不说,还会一顿毒打。 这几个小嫂子,多少都在家里体会过问人要钱的艰辛了,这才明白了有一份工作后,能够赚钱,这样的话,自己的腰板也能够挺的直直的,起码不受家里的那些鸟气。 其实,要安安来说,不管在哪个年代,当了家庭主妇家操持带孩子,伸手要生活费的时候,都不好过,哪怕是后世也是一样的。 所以安安对于这几个小嫂子都没有太多的苛责。 反而后来见生意不错,大家伙儿的做出来的衣服也一件比一件好的时候,她跟李静跃一商量,把一件衣服从六分提到了八分钱,若是她们好好做下去,一个月赚的钱,不比家里的男人差。 当然,安安也不是开善堂的,她既然会涨工资,就代表着其实这个铺面的收益还不错。 安安去后面的作坊看了一眼,就把放在袋子里面的布老虎给拿了出来,问,“肖姐,你看这种布娃娃我们能做出来吗?” 肖姐接过布老虎,细细的看了一遍,甚至连四只腿儿都没放过去,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感叹,“这针脚可真密。”,顿了顿,“可以做,也不难,我们铺子也要做这种布娃娃了吗?” 安安把布老虎接了过来,拿在了手上,笑着,“对!我想让大伙儿试一试,先做几个,就放到货架上,看看效果!至于做哪种,也不拘着一定要做布老虎,也可以做兔子啊!小狗啊!反正你们能想到的,都可以试下!”,这一块,安安并没有对大家限制的太多。 就像是衣服一样,她每次画完图稿拿过来以后,大家在做的时候,会觉得某些地方的不合理,跟安安一说,安安就让她们直接给改了。 她是会画图稿没错,但是和面前这些做了成百上千件衣服的小嫂子来说,她们的动手能力都要比安安好,拿到布料以后,她们就知道怎么做了。 安安这么一说,肖姐的眼睛亮了亮,她从腰间取下来了一个一串钥匙,上面挂着一直蚂蚱,是用茅草编制而成的,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了,不然挂在身上这么久,也还完好无损的。 肖姐把钥匙递给了安安,示意,“你看,这上面的蚂蚱怎么样?” 安安接了过来,细细的看了看,蚂蚱很小,不过是小拇指长度那般,但是却编的栩栩如生,她夸赞,“手艺很好!” 肖姐有几分不好意思,“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孩子们爱哭,我就给他们编出来,专门哄孩子玩的,当时编了不少,就这个一直在保存着带到了上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