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未必是睡了——”陈嘉鑫在一旁提醒道,“只怕是没干什么好事!” 梁音想起来了,陆风平临走时曾故意向陈嘉鑫挑衅,说什么“今天晚上我还嫖,你来不来抓啊”。以这家伙的禀性,没准真的在行那龌龊之事。女孩脸一红,挂断电话啐了句:“流氓!” 罗飞冲梁音摆摆手:“你不用这么急,等我先看一下案卷,有个准备。” “那好吧。”梁音耐住性子,撇着嘴说道,“我明天再给他打电话。” 把这起突发事件处理完,时间已近深夜。罗飞让陈嘉鑫送梁音回家,自己则搭了杨兴春的便车。在路上两人闲聊,杨兴春貌似随意般问道:“你觉得梁音这小姑娘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罗飞打趣道,“咱们都什么年纪了,还聊这个?” “嗨!我是问你,你觉得这姑娘性格怎么样?” “挺好的呀,特别开朗。我挺喜欢这孩子的。” “我就知道你看不准。”杨兴春转头瞅了罗飞一眼,又道,“这姑娘,心思重着呢。” “哦?”罗飞将信将疑,“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她的眼眉,从来没有完全放开过。哪怕她笑得哈哈的,这里也总是有点紧张。”杨兴春抬手在自己眉心位置比画了一下,“这说明她心里有事,而且是大事,想解开可不容易。” “是吗?”罗飞摇摇头,“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啊,逻辑思维太强,感性上难免要弱。”杨兴春评价对方道,“所以你看事行,看人就差点火候。” 罗飞笑了笑,没有反驳。相对于事理的逻辑,他确实觉得人的情感更难把握,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弱点? 就比如现在,听完杨兴春这番话后,他仍然觉得辨不准女孩那种细微的情感。他更有兴趣的是:梁音心底的那件大事会是什么呢? 第四章 寻找幽闭恐惧症患者的过去 九月十日,上午九点十七分。刑警队会议室。 “会客?他能有什么客人?还不是一帮狐朋狗友的混混!”发出这番抱怨的人正是梁音,她刚刚和陆风平通过电话,后者说家中有客来访,诸事不约。 “他就是故意摆个臭架子的——这家伙一贯如此。”陈嘉鑫在一旁表达出同仇敌忾的情绪。两天前他和罗飞上门拜访陆风平的时候,也曾因同样的理由吃过对方的闭门羹。 看着梁音那副气恼的模样,罗飞捕捉到一丝微妙的少女心思。陆风平纠缠梁音多年,令女孩不堪其扰。即便如此,当梁音遭受对方冷遇的时候,却也难免有些失落。罗飞禁不住暗自感慨:女人的情绪还真是难以把握,有时候恐怕连她们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不过更让罗飞奇怪的还是陆风平的反应。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孜孜不倦地追求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机会与对方接触了,怎么还端起了架子?难道真有什么客人,这人对陆风平来说竟比梁音更加重要?可是以罗飞的判断,那所谓的访客根本就不存在,只是陆风平拒绝别人的托辞。 “他还真以为我们在求着他呢?”梁音愤懑难消,向罗飞建议道,“我看咱们也别惯他的臭毛病,直接发个传票,看他来不来。他要是不来,就拘传。” 罗飞摇摇手说:“我们又没有证据,就算拘传回头还得放人;再说刘宁宁那边还需要陆风平的帮助,没必要把关系搞太僵——还是按照既定的计划来吧。” 梁音知道罗飞说得在理,只能不甘心地撇了撇嘴。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在她与陆风平多年的交锋中,似乎从未改变。 “既然陆风平暂时过不来——”罗飞冲陈嘉鑫招招手,“先把无头女尸那事拿出来讨论讨论吧。” 梁音一愣:“什么?又冒出个无头女尸?” 陈嘉鑫笑笑说:“你别紧张,不是我们这边的案子,是省城的。” 梁音愈发不解:“我们讨论省城的案子干什么?” “前天你不是分析过无头尸案的几种情况吗,”陈嘉鑫解释道,“后来罗队让我查查以前有没有类似的案子,我还真查到了,在省城就有一起!” “是吗?”梁音一下子来了兴趣,“具体什么情况?” 陈嘉鑫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梁音。 那并不是原版的照片,而是复印在a4纸上的一份附件。照片显示的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草丛中仰面躺着一具全裸女尸,尸体没有头,也没有双手,血液从硕大的伤口中流淌出来,漫了一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