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沈如晚轻飘飘地瞥了他们一眼。 陈献和楚瑶光讪讪然,讨好一笑。 “散了吧。”沈如晚语气淡淡的,“想去哪玩就去,我在这里等他出来就行了,晚上在楚家的产业会合就好了。” 其实陈献和楚瑶光也想留下来,但沈前辈的话谁敢不听啊? “那我们走啦,沈姐姐,晚上再见。”楚瑶光拉着陈献的衣袖,带着松伯和梅姨匆匆离去。 再不走,她怕沈姐姐要板脸训人了。 沈如晚定定地站在那里,看他们融入人群。 她抿着唇回头望了小院一眼,心气不顺地轻轻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顺着熙攘的大街向前走,在街口买了一份最新的半月摘。 报纸第一页上就是她的名字。 《北天之极山崩地裂究竟何为?丹成女修只手挽天倾,眷侣相拥,竟是昔日蓬山碎婴剑沈如晚》 ……这是谁取的题目啊? 沈如晚攥着纸页,半晌没看下去,深吸一口气。 这份报纸上把钟神山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还算契合事实,对她也以夸赞为主,隐隐指出了钟神山崩塌内有蹊跷,甚至还有几分指向七夜白。 不知道七夜白的人自然是看不明白,可但凡知道的便一眼能看出来。 沈如晚蹙起眉。 再看落款,果然还是蠖江邬梦笔。 知道邬梦笔就是希夷仙尊后,再看他的文章,便忍不住生出一种诡异之感,任谁也想不到这个题目竟会是声名显赫的仙尊写出来的。 沈如晚匆匆看了一遍,没在里面看到多少不知晓的线索,只确认了两件事: 第一,邬梦笔对她是褒而非贬; 第二,邬梦笔意指蓬山,甚至是在暗示宁听澜才是幕后主使。 她心绪复杂。 从上次在半月摘上邬梦笔细述宁听澜往事,到如今这篇意有所指的文章,邬梦笔对宁听澜的针对之意已不言自明,偏偏邬梦笔自己也颇多嫌疑,从这泥潭里扯不干净,叫人也不敢信。 如今沈如晚已很久不去想,若宁听澜当真是幕后主使,她是否就像个笑话? 时间太久,这问题已毫无意义了。 “……这个碎婴剑沈如晚还真是有点本事啊?怎么这些年都没怎么听说她的消息?你们说,她和这两年出名的那个‘小沈如晚’比,谁更厉害啊?”不远处有人交谈。 沈如晚微微偏头。 “一个是小的,一个是真的,你说哪个厉害?这个‘小沈如晚’能把一整座山给扶正回去?况且,她这些年来有名气还不是因为她跟着蓬山掌教,别人爱拿她和沈如晚比?真要论起实力,我可没听说她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真战绩,只听说她永远戴着个曜石面具,冷冰冰的不像个人。” 任谁都会对被冠以自己名字的后辈产生一丝好奇。 沈如晚抬眸看过去,想听些细节,可没想到那两人聊着聊着,话题忽然一变。 “说起来,这个报纸上和沈如晚相拥的剑修是她道侣吗?怎么没说她道侣是谁啊?我就想知道她会和谁在一起,怎么不说呢?” “可能沈如晚不让半月摘写出去吧?她毕竟有不少仇家,可能怕仇家找上她道侣,所以要保护他。” “我还以为她会找一个实力很强的道侣呢,这个配不上她啊。” 沈如晚听得一腔无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