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知道对方现在是面无表情的状态。 不得不说,真他妈有压迫感。 顾余用对比法粗略判断了一下,她头顶只能勉强到对方的肩膀位置,眼前这人怎么着也是180以上的身高了。 男人没说话,顾余只看见那双眸光平淡的眼低垂下来看了看她,然后抬眼,不发一语把位置让过,迈腿走到了她后边去。 还……挺好说话? 顾余眨了下眼,刚才被对方面无表情瞥看一眼的时候,她心里都在想不然还是算了,没想到对方把位置让得这么干脆。 在男人走到顾余后边去的时候,原本站在对方旁边的一个身材有点发福的中年人也跟着一起挪位置了,顾余这边登时有了相对宽阔的空间。 “谢谢。”顾余回过头去道了声谢,知道对方估计不想开口搭理人,她说完马上把头拧回。 在男人旁边的中年人虽然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这死样子,此时还是忍不住数落一句:“人家小姑娘跟你说谢谢,你就不能也礼貌点应一声啊。” 而且还是个长得这么漂亮好看的小姑娘,看起来像是南方人,眉眼有着南方水乡的柔美。 “让位子不够礼貌?”谢临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淡地反问。 因身体不适,这道低沉声音听起来略带沙哑。 谢临脸上戴着的口罩是医用口罩,前天他低烧加感冒咳嗽一起来,昨天在俱乐部基地躺尸一天以后,今天愣是被他的前任教练一起拉出门。 生病时的心情确实不怎么美妙,但谢临刚才没应声其实仅仅是因为他喉咙不舒服,懒得说话,他对一个只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你说的新人是哪个?”不等旁边人回答,谢临把视线放在冰场上。 对方今天早上跟他说什么去外边挖掘新人,说看到有个苗子还可以,让他一起看看值不值得挖过来他们俱乐部培养。 但在到目前为止看到的几轮表演中,谢临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能被称作“有潜力”的新人。 “还没出场呢,在很后边,跟你一样是单人滑选手。”作为前任教练的李冬没卖关子,很快给出答案。 “男的?”谢临问。 李冬没有正面回答,这位从任职十几年以来,在国内教导出多位花滑健将的金牌教练此时语气特别诚实地说:“如果是女的,我早在刚发现的时候就把人挖回俱乐部,现在已经当宝贝一样供起来了,还能等你一起来看看再考虑挖不挖人?” 李冬说的是大实话,国内稍微关心花滑的人都知道,他们国家的双人花滑早在十余年前就拿过冬奥金牌,而单人滑里,男子单人花滑也有谢临异军突起。 唯独女单,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多大起色,到现在都没一个能站上世界赛领奖台的人。 所以要是能见到感觉好点的女单苗子,李冬二话不说马上拐人,就是挖墙脚也要把人挖回俱乐部去—— 这么对话完以后,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场上最先开始的表演是冰舞,然后是双人滑,女子和男子的单人滑都被放在最后。 站在两人前边的顾余欣赏着表演,在女子单人滑的表演结束前等来了她的好友,后者准确无误地在茫茫人群中找到了她。 “走吗?”顾余见人来了,开口就这么一问。 顾余知道林落对花滑算不上很感兴趣,对花滑有所了解也只是因为她的缘故,没道理让对方陪着她在这里继续看表演。 “入场的门票买都买了,当然看完再走,不然我这钱不白花了。”林落挑起眉,故意状似抠门地说着,但随即又道:“等会我请你吃饭,想吃哪儿随便挑。” 顾余很容易听明白对方的意思,笑弯着眼点点头,没有拒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