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痒痒的,心下一慌,忙与宏小爷拉开距离:“你……你没事贿赂我干嘛?”神情明显慌张了几分。 宏小爷却不让她躲,又迎头贴了上去,故意招惹她:“听说这次选婿,初试题是由你出的?能不能……” 阿福一听是为了这个,果断否定:“你别打题目的注意,我是不会放水的!”说罢,她不仅不接礼物,且面色不悦,那是转身就走,仿佛在用行动告诉宏小爷,这事没得商量。 谁知,她刚迈出两步,景宏突然伸手一把拉住她,一个用力将阿福拉入怀中。 阿福几欲脱身不成,似是感受到这个男子使尽全身的力气要将她禁锢起来的决心,如何都挣脱不开。正要与他说些子狠话,断了他心头的念想,却听到与手上的野蛮力道不同,满是柔情的话语:“阿福,你能不能不选婿?” 他在求她。 求她不要走,求她留下来。 “我寻了你两年,我才是那个一直等你的人,留在你身边的本来就应该是我。如今你 回来了,我才刚看到点儿希望,为何又要逃走呢?” “宏小爷,你先放开我……” 景宏如同听不到阿福的话,还在柔情蜜意的哄她,求她:“我知道,除了皇后娘娘,你依旧记不得我。我不怕,可以等,既然能等你两年,就能等你一辈子,但我怕的,是你丢下我,自己先逃走啊!” 原来,在宏小爷的心里,她这么重要。 阿福是第一次有了愧对之心,她一直在被六郎抛弃的事情中走不出来,从未想过,有个人也在悄无声息的对她付出,却一直被她排斥。 那些记不起的日子里,她也曾与他一起欢笑过吧?才会在别人心中深重情种吧! 见阿福不再挣扎,慢慢安静下来,景宏心头更痛,他是能感受到怀中人矛盾又有又害怕的。何时开始,他成为了让心仪女子想要躲开的角色呢? “阿福,我知道你还在等他。即使他走了,也许不会再 回来,可你的心还是没有变,对不对?”景宏的话,让齐福不禁濡湿了双眼。 人心哪会这么快遗忘啊? 萧六郎就如跟钢针一样插入她的心田,即使硬要□□,心头也会捅出个血窟窿。 入宫的前一天,齐福曾与景宏在郡马府见过面,问了关于六郎的事:“宏小爷,记得刚到郡马府的那日,你说认得六郎,可是真的?” 那日被轰出了郡马府,依景宏以前的性子,是打死也不再登门了。这一 回,他却完全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只因为……景宏凝视着齐福,眼中似是有道不尽的苦楚,却不能轻易说出口。 “我当然认得。”景宏口吻坚定,“我与他原本不熟,只是郡主姐姐与定国大将军之子苏安远定了婚约,安远的二弟苏靖忠又是出入宫中的御前侍卫,他与同在胜国质子的身边守卫的六郎共过事,这般一来二去,便认识了。” 景宏望了眼天空,似是忆起往昔,继续道:“那时我们几个年龄相仿,也算是玩得好的,不计身份,学古人结拜为兄弟。直到胜国质子出逃,六郎一同消失了……试问,谁会将结拜兄弟认错?” 秋风瑟瑟,海棠飞舞,花瓣围绕在两人之间,仿佛砌了一道墙。 齐福就算听到景宏这样说,却还是一心不想对夫子起疑,两难之时,突然想到还有一种可能:“你记错了吧,像我,就不认识宏小爷,你不还是当我为故人?” 一听这话,景宏眉头紧皱:“我若说,你我早就相识呢?” 齐福望着景宏的双眼,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可我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她并没有说慌,可在别人眼中,就是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阿福知道,此话怎么说都不妥,这般反驳下去,定是要伤了宏小爷的自尊。而她不知道的是,景宏此时最受伤的,其实是心。 是啊,她还是更信萧六郎。就算六郎弃她而去,她还是信他。 这世上,不信,比什么都可怕。 在六郎的事情上,阿福总是不自觉的犯傻。傻到不给自己留一点儿退步的余地。 现在想来,那次被“虎狼双煞”追赶时,六郎悄悄地跳车逃走了,全然不顾忌自己的安危;后来到了郡马府,宏小爷要带她走,六郎依旧是默不做声,让她任人处置;如今,遇上这等棘手的事了,竟毁弃婚约,一人远走高飞了…… 所以说,来京城后,六郎一直在有意的疏远她,只不过,她不愿看不到罢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