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的众多花牌显露出死者显赫的身份与地位,勾勒出了一股悲伤的氛围。 还有就是一个道理,人生在世,不论是谁,都逃不过生老病死,逃不过意外。 镜头一直在扫,王于漾的视线也一直在游走,挂在灵桌上方的遗像冷不丁的撞进他的视野里,他平静的看着自己那张脸,确切来说是二十岁左右,还没开始享乐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好像刚继任家主之位,由于男生女相,五官偏柔美,他为了让自己显得有威严,从来不笑。 遗像里的他板着脸,下巴微抬,最近抿直,年轻,傲慢,野心勃勃。 王于漾忍不住一阵感慨。 耳边响起周易的声音,“年轻时候的你……” “嗯?”王于漾,“怎么?” “没什么。”周易摸出烟盒,甩根烟叼在嘴边,后仰一些靠着椅背,眼眸微阖。 一秒两秒……五秒过去,镜头还停在遗像上面。 王于漾说,“这视频谁拍的?” 周易啪嗒扣开打火机,点燃烟吸一口,“一哥们。” 王于漾问道,“你的队员?” 周易摇头,他沉默着抽烟,没有透露其他的迹象。 王于漾问青年要根烟,“男的?” 周易睨他一眼。 王于漾微微眯着眼睛点烟,“还是个gay,喜欢美人。” 他轻咬着烟笑出声,“说起来,我那样的,换我自己也喜欢,有时候我照着镜子,都能自己跟自己玩上一会儿。” 周易的眼角直抽。 王于漾朝他的侧脸喷吐烟雾,“你们是哥们,那你呢?” 周易嘴边的烟抖了一下 王于漾瞥向他掉到裤子上的烟灰,“反应这么大啊。” 周易站起身,作势要拔u盘。 “二十出头的人了,别这么不禁逗。”王于漾伸手拽他t恤,叹息道,“坐下坐下。” 周易冷冷嘲讽,“你看自己的葬礼,竟然还能没事人一样说笑,脑子坏掉了?” 王于漾夹开烟,单手托着腮笑,“你不是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什么状况发生在我身上都正常,就算我突然跟你说我变成了女的,你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周易,“……”啪啪,脸疼。 镜头从遗像上离开,转向灵桌下方,王于漾看到了很多兰花,他脸上的笑意消失,却在眼底浮了出来。 周易淡声道,“听闻林家少爷林少南在西郊有个园子,里面只种兰花,还都是名贵品种,雇了很多专业人员打理。” 王于漾挑眉,那是以前他跟阿南打赌输的,他优雅的抽口咽,“小易,你听闻的挺多啊。” 周易忽略他的称呼,“去年有人花重金买你的命。” 王于漾来了兴趣,“重金?多少?” 周易说,“一亿。” “才一亿,我的命至少也得在那个基础上乘以十吧。”王于漾下床拿了垃圾篓过来,“你们接了?” 周易望着屏幕上的灵堂,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支付完五成佣金当晚就死了,纵欲过度,死于心脏病。” 王于漾对着垃圾篓弹烟灰的动作一顿,“真是可怜,钱白花了。” 周易的余光锁定男人,“你怎么不问我,谁接的任务?如果哪个雇主没死,你……” 王于漾打断他说,“假设啊,如果啊,要是啊,那些开头的,都是小孩子玩的文字游戏。” 周易,“……”我还是拔u盘吧。 王于漾忽然咦了声。 周易下意识转头看向他。 王于漾盯着已经切换的镜头,现在画面对着门口,正好可以拍到每个进来吊唁的人,而且是正脸。 “我家里查的很严,你那哥们挺有两下子。” 周易深坐在椅子里吞云吐雾,“再严也做不到密不透风,不然你也不会被杀。” 王于漾说,“有时间介绍你哥们给我认识。” 周易瞬间侧头,“你想干嘛?” 王于漾不答反问,“是小兔子吗?” 周易扯动唇角,“大狗熊。” 王于漾失望的摆摆手,“那算了。” 周易的面部漆黑。 王于漾不再说话,他看着熟悉不熟悉的沈家人陆续走进灵堂,分别立在两旁,回拜挨个进来吊唁的来客。 不多时,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坐着轮椅被推进来,他的面容憔悴,脸颊消瘦,眼窝深陷下去,眼里布满红血丝,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