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关键时刻竟是个个不顶用,哪个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污点被太师查出,他想反驳都无从驳起。一时之间,似乎当真只有这二人最为合适。 今日局面僵持成这样,太子却不忍就此放弃,正欲开口说容后再议,不料平南侯也站出来附议。 太子犀利的眸子眯了起来,周身散发一股冷凝与怒意。 贾太师看看四周,对着太子拱手:“殿下,既然朝中大多人都附议,依老夫看此事不如就这么定了。” 太子憋着一口气,到底没再反驳。 只是李安和秦岳林两个无名小卒就这么被提拔为尚书,太子却无论如何无法做到心中顺畅,下朝后便传了平南侯去太子府书房,对其一顿训斥。 平南侯顺从地听着,直到太子骂累了停下来,他才拱手道:“太子消消气,臣今日在朝中附议太师之言,实乃为了太子殿下。” 太子冷笑:“工部和户部的尚书可是肥差,如今落在他人之手,你还敢说是为了孤?你倒是说说于孤而言,这利从何来?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休怪孤翻脸无情!” 平南侯奉了茶上去:“殿下可知,这秦岳林和李安是何许人?” “无名小卒!”太子不屑。秦岳林是秦皇后堂侄又如何,秦皇后都死了多少年了,如今没人庇佑,他就什么都不是。何况,秦皇后当年明着是难产血崩而亡,实际上呢,知情人都知道,那是被活活烧死的。下这道命令的,还是他那位仙风道骨一心求丹炼药的父皇! 平南侯却摇头:“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此二人皆与威武大将军宁毅有莫大关联,殿下如若想迎回宁大将军作为助力,必须这二人担任尚书之位不可。” 太子闻此却是一惊,宁大将军当初威名赫赫,其声望不输今日的苏丞,他的确早想请他出山帮自己铲除奸佞。 奈何大将军归隐多年,不肯再踏足朝堂,突厥入侵之时,他曾把剑架在宁大将军的脖子上,也未曾逼得他出山。如今平南侯居然说请宁大将军出山须得用此二人,太子实在不解。 平南侯解释道:“宁大将军与靖隋公乃莫逆之交,且秦皇后当年对他有救命之恩,当初太子未曾请他出山,不过是因他知晓秦皇后当年亡故真相,对朝廷失望。如今殿下重用秦皇后堂侄,与宁大将军而言,必然对太子殿下敬重几分。” 太子倒是没想到,宁毅和秦皇后还有这么一段渊源,一时倒也了然。 “那李安呢?” 平南侯笑:“李安乃宁大将军的乘龙快婿,宁将军嫡长女正是李安之妻,宁将军对李安的才能十分欣赏,这些年也颇为心疼他的郁郁不得志,如今殿下慧眼识珠,自然博得宁将军高看。” 太子闻此朗声大笑:“哈哈哈,贾道呀贾道,你费尽心思安排的人,原来是为孤做了嫁衣。” 平南侯捋了捋胡须:“殿下当真以为贾太师执意推举此二人是巧合吗?” “莫非……”太子沉吟片刻,忽而一惊,“是大都督!” 平南侯笑着点头:“大都督乃殿下一手提拔,怎会忘恩负义弃太子而投贾贼?大都督实则一心在为太子殿下您谋划呀。” 此一席话听得太子豁然开朗,茅塞顿开,心中怒意全消,赞道:“大都督好谋略,如此一来贾道失了左膀右臂,孤却得宁大将军相助,届时再有侯爷和大都督在侧,何愁贾贼不除?哈哈哈哈!” “对了,孤听闻大都督已迁居邻泉胡同,不知何时设宴,孤定要前去恭贺都督乔迁之喜,再感谢他的出谋划策才是。”太子喜上眉梢,说话都爽朗了起来。 平南侯道:“就在五日之后,为免太师起疑,殿下还是不去为好,依着都督的意思,他与殿下的关系等春闱之后再公之于众,届时咱们既迎回了宁大将军,又将今年的贤士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