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坐视不理。” 苏琅笑了:“我们以后是皇后的妹妹,肯定没人敢欺负的。” 三姐妹都笑了,苏瑜邀她们进屋,让蝉衣取了宫里带回来的果脯点心。苏琅贪吃,一看见点心就原形毕露,哪里还有先前做出来的端庄样子。苏瑜见她慢慢放得开了,心里觉得高兴。 苏琳吃着点心,小心翼翼地问:“三姐姐,陛下他对你好吗?” 苏琅吃着东西接话:“废话,陛下最疼三姐姐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这晚之后,苏琅和苏琳对苏瑜再没了先前的顾虑,依然如往常一般,时常跑来邀月阁陪她说笑。起先郑氏还怕两个姑娘太闹腾,万一有什么举止不当的惹得苏瑜不快,不过几日下来,见三姐妹处的好,这心也就放下了,反而觉得有些安慰。 这俩孩子跟苏瑜好,其实不是坏事,日后到了夫家还能多层依仗。 忍冬听闻苏瑜回侯府的消息,也过来探望过她几回,不过因为念着太史令病还未好,每回只坐坐便走。 侯府的日子很是平淡,除了不能日日见到魏丞,除了不知道长乐宫里那位莱阳县主如今和魏丞处的怎么样了,旁的一切都好。 转眼间已是月余过去。 这日,忍冬又来看她,苏瑜瞧着面色不佳,似乎人也清瘦了,不免有些担心:“可是最近身子不舒服,看着精神不济的样子。” 忍冬笑笑:“倒也没什么不好,许是昨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吧。奴婢今儿个来见姑娘,是有事要禀。” 苏瑜狐疑着抬头看她:“怎么了?” 忍冬在一旁坐着,攥着手里的帕子,抿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昨日早朝时,左仆射苏大人提及当初陛下对他的允诺,请旨将我赐婚给她,陛下应了,婚期在半个月后。” 苏瑜微惊,苏泽生居然这么快便赐婚了?忍冬以前不是不想嫁吗,怎么如今瞧着,似乎已经答应了。 但观她面色,又似乎情绪不佳,莫非并不满意这桩婚事? 想了想,无语拉着她的手道:“当初陛下也允过我,你的婚事需我点头才成,你若不愿嫁大可以告诉我,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忍冬听得心上一暖,勉强笑着垂下头去:“也没什么不愿意的,当初的确是我诓骗了他的感情,让他这么些日子里痛苦不堪,如今,便当是赔他的吧。” 苏瑜眉心一蹙:“婚姻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可不能这样去想,什么赔不赔的,既然嫁了,阖该是两个人和和美美过日子,没得谁欠了谁,补偿谁的,到最后对你们两个人都不好。” 说到这儿,苏瑜顿了顿:“那个苏泽生,你们最近在宫外可曾见过面?” 忍冬点头:“我每隔断日子会上街给我爹买药,偶有在市集上碰到他的时候,不过他从不正眼瞧我,似乎还是恼着我,恨我欺骗他的。只是我也不明白,前儿个我见他时他还是理也不理的样子,如今却又突然就求旨赐婚了。他还带着聘礼,去过我家了。” 苏瑜也有些糊涂了,听着忍冬的描述,她也捉摸不透这个苏泽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还去过你家?那太史令什么意思?” 忍冬垂眸:“我爹不知道我和他当初的事,他又在我爹面前十分恭敬,倒是讨了他老人家欢心。父亲年迈多病,本就是想为我张罗亲事的,如今瞧苏泽生满意,又是圣上赐婚,自然满口应下了。” “那你呢,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苏瑜问他。 忍冬垂首想了想,叹道:“一来,当初我为了帮陛下伤害他,如今他是重臣,又知晓当年真相,自当是要安抚的。二者,父亲病重,总怕拖累与我,想在有生之年看我出嫁,又对苏泽生颇为满意。三则,我也确实对他有愧,与其怀着愧疚过一辈子,倒不如补偿他。至于他到底为什么娶我,那是他的事,我问心无愧就是了。” “这可不成。”苏瑜道,“嫁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这么想,顾忌了陛下,顾忌了你父亲,也向苏泽生赔了罪,那你自己呢?余生的日子,你自己可会幸福?” 苏瑜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行,她索性起了身:“我去宫里找陛下!” “姑娘!”忍冬跟着站了起来,见苏瑜停下步子,她上前道,“我知道姑娘是为我好,我选择嫁给苏泽生,也不全是为着旁人,自然也因着我自己。”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目光望向别处:“不瞒姑娘,我以前帮主子做事,杀过人,害过命,这双手也曾沾染不少血腥。可那时候我心中全无愧疚之心,为了主子的大业,总要有人流血牺牲,他们挡了主子的路,便是该死的。可唯有诱苏泽生的那一次,我心上却是有愧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