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一出门就是几个月,我们只当他是年纪小贪恋外面的新鲜。可今年他还要出去,这到底是为什么?外面有什么吸引得他连凤照钰都撇到了一边?” 方嬷嬷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元王妃手边,在一旁恭谨地垂手站着,想了片刻道:“也许……世子不是玩乐?” 元王妃冷嗤一声:“年年春夏出门,几月不回,不是玩乐能是什么?敢是他在外面干了什么大事不成?他有志气不当这元王府世子,在外谋划了几年也不过谋了一个大理寺的小小官职,别人多半还是看他身后的元王府的面子。离了这王府他算什么?他有多少本事,我还不知道么?” 方嬷嬷笑道:“知儿莫若母,王妃自是最懂世子的人。” 元王妃指尖轻按着额角,摇了摇头,叹道:“我哪里懂他?如今我是真真看不明白他。” 顿了片刻,元王妃又道:“嬷嬷,你看……景修娶那凤照钰,会不会只是一个幌子?” 方嬷嬷不解:“幌子?” 元王妃若有所思道:“听说景修成亲之后,就让凤照钰天天扮上男装,出去开医馆去了?” 她向来不过问外面的事,谢景修忤逆了她的意思,弃简柔于不顾,元王妃更加不想听到他和凤照钰的消息。因此凤照钰在外开医馆这件事,还是谢景林告知了她,她才知道的。 哪有让新婚妻子抛头露面开医馆的?除非—— “也许,景修有别的想法……”元王妃道。 方嬷嬷也点了点头:“说不准,世子所作所为,还是跟简家医馆和简六小姐有关呢。” 元王妃双目微微一亮:“嬷嬷怎么讲?” “奴婢想着,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神医,偏偏简六小姐和凤大小姐都是。世子与简六小姐青梅竹马,情分自然非比寻常。世子虽然求娶了凤大小姐,可仔细想想,凤大小姐各方面都与简六小姐十分相像,如今更是在京中同样开了一家医馆。奴婢说不好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世子和简六小姐都是在外干大事的人,也许世子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考量。” 元王妃刮了刮茶水中的茶叶,沉吟了片刻,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不管他有什么考量,我总要替柔儿考虑一二,不然景修岂不成了那忘恩负义之辈。” 方嬷嬷低首道:“王妃一片慈爱之心,相信世子和简六小姐都会明白的。” 不管众人如何猜测,谢景修的车队已经沿着京城主干道,缓缓地驶出了城门。 萧御托着下巴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谢景修也坐在他的身边,从出门开始就一径沉默着,两人之间竟是比平日里更加沉默。 马车出城之后又在两人枯燥的沉默之中驶了小半个时辰,谢景修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钰儿。” 没有人应声。 “凤大夫。”谢景修又唤道,还是没得到回应。 他忍不住将一直平视着前方的视线移向萧御,不敢置信地看到他的世子妃竟然倚着窗框睡着了,晶亮的口水都流了一下巴! 谢景修额角连跳了几条青筋,咬着牙齿道:“凤大夫——” 萧御正睡得迷迷糊糊,却感到手臂上胸口上被人一连戳了好几下,他困得不愿意醒,那戳他的手指就越来越不客气,总算把他给折腾醒了。 “干什么,大清早的……”萧御咕哝着揉着眼睛。谢景修今天要出门,大半夜的就要出发,还非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要他来送行,简直是虐待未成年人。 结果一睁眼就看到谢景修的俊脸贴近他面前,漆黑的眉毛纠成一团,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你就是这样送人的么?!”谢景修横眉怒道。 萧御忙坐直身子,抹干净下巴上的口水。 “世子有何吩咐?” 谢景修失望地看着他,半晌才道:“钰儿,你对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