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还是能好受一些。 安珏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把自己整个包进毯子的顾启珪,有些好笑,在他感觉其实现在房间里的已经挺暖和了,不过他也了解顾启珪自小就怕冷。“要不要再给你加床被子?”安珏然笑着说道,不是调侃的那种笑,只有熟稔的人才会有的语气,夹杂着关心。 “不用,只是刚刚过来的着急没有披披风,身上凉透了才会如此,过一会就好了,”顾启珪摇头拒绝了。 安珏然皱眉,“以后注意些。”自小启珪身子就不好,多亏舅母那边照顾的仔细,才一直都没有什么事儿,没想到长大了之后反而是自己不在乎了。 顾启珪笑着点了点头,看到珏然就要点亮啰嗦技能,顾启珪赶紧转移话题,“你近日就要出发?” 安珏然“嗯”了一声,他知道顾启珪在转移话题,但是他也不准备抓住那个事情不放,他知道顾启珪不愿意听他说那些,不过毕竟是自小就养成的习惯,他轻易也改不了,既然不愿意听不说就是了,安珏然摸了摸鼻子也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回答顾启珪:“圣上刚刚已经通知我,明日一早我应该就会出发,最迟今日晚上圣上会亲自下旨。” 这么急?顾启珪皱眉,沐澈还真是着急,不过“时间上有些着急,但是北境那边的事情确实紧急,只要此事能成,后面的所有事情都好说,”顾启珪慢慢说道。 其实说起来的话,他们留在京城现在说起来发挥的作用说不上大,毕竟最近新皇守孝,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对于朝纲不稳的大齐来说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新皇并不能正常大范围处理朝政,就是处理事情找的也都是老臣,毕竟那些人了解朝政事宜,他们几个还算好的了,毕竟还有许琦的事情让他们能在众人面前刷脸,其他年轻人可就没这个机会了,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与珏然去北境相比,这可是真正新皇立威的关键,只要能成,什么都好说。 安珏然沉吟片刻,手指敲了敲椅子把手,开口:“圣上把五国山水图交给了我,”看到顾启珪看过来的眼神,又强调了一遍,“是真迹,圣上说带着是为了以防万一。” 顾启珪皱眉,当年沐沣把传国玉玺和五国山水图的拓本放进了忠亲王府,想试探一些什么,但是最后只是自己受伤,之后又通过他去了江南才逃出一劫,那时候他就想着五国山水图应该是在二皇子手中,所以现在在沐澈手中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沐澈把五国山水图交给珏然的举动肯定不是真的为了以防万一,恐怕是有其他的心思吧。 看到顾启珪眉头紧皱,安珏然开口说道:“不要想太多,陆岩不是个胆子大的,而且他自负,所以肯定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所以此次过去北境内部十之八九都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罗国那边,圣上的目的也是他。” “因为二皇子的原因,新皇与扎布耶的恩怨甚重,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恐怕这次不会简单就结束的,你仔细着些,”顾启珪说道,沐澈非常看重沐沣这个兄长,这个‘重’能顶千钧,是一个人不能承受的重量,沐沣的遗愿是让他成为一个明君,这是沐沣的希望,所以沐澈目前为止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以后呢? 沐沣的死亡可以归给三个人,一是沐邱,作为大齐皇帝为了一己情爱之私,竟然不管不顾的将作为国之诸君的沐沣逼到那种地步,而且当年沐沣中毒也是因为沐邱才遭受此等无妄之灾,怎么说都不可原谅,但是沐澈并没有对沐邱动手,沐邱死后就是太医院也没有看出丝毫的问题,认定就是病死的,所以不管内里到底有没有事情,在天下人眼中沐邱都是自然驾崩的。 二是忠亲王一派,当年要不是贤妃的原因,沐沣也不能落在扎布耶手中,更不用说之后的接连打压,让沐沣走上了那样的道路,一条本让他走到死的路。不过现在忠亲王已经落网,对于他与贤妃母子,沐澈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处分他们,根本就不用搞小动作,毕竟犯上作乱是大罪,怎么都难逃一死。 三就是扎布耶了,这是直接让沐沣走上死亡的刽子手,因为他沐沣自小遭了这么些罪,也是因为他,沐沣才会中毒不治身亡。 现在看起来的话,最棘手的也是最令沐澈痛恨的人恐怕就是扎布耶了,从哪方便扎布耶都是不可原谅,沐澈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扎布耶此人确实招人恨就是了,”安珏然笑着说道。 顾启珪点了点头,这句话他倒是也很认同。 “对于战场我并不陌生,这样也好,这次过去有机会我让一些事情永绝后患也好。”虽然这次事情也许仅仅只有陆岩掺和其中,但是一笔不二陆,牵连是一定的。而且在处境不一的时候,确实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卖秘密,启珪之前和他讲的那事,他一直都是记在心中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外面想起了顾擎的声音,“主院那边催两位少爷过去用早膳。” 顾启珪这才反应过来时辰已经不早了,“过去吧,顺便也提一提这事儿,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