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掌天下第一庄,这四个姑娘心思又开始活跃了,以为斐然殊年少可欺,结果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成斐然殊马前卒。此刻听到斐然殊假惺惺地说“何德何能”,四绝俱是咬牙翻起了白眼。 一人道:“庄主的确无德无能。” 一人道:“主要是脸好看,冷不丁帅我们一脸。” 一人道:“中原竟有如此出尘绝艳的男子……” 一人道:“也可能是我们生于女儿国,见的男人少。” 打死也不要承认自己是被斐然殊打服了。 对于来自女儿国的四绝来说,败在男子武力之下,可远比臣服于男子美色之下丢人多了。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传回女儿国,传回仿容一门,也是佳话啊佳话。 斐然殊一向从善如流,便道:“也是,怪斐某过分美貌。好了,有劳四位分别往东南西北四方行走,寻找太上感应篇。途中可以适当玩闹,不可伤害无辜人命。仿得最成功,骗过最多人的那一位,依照惯例,有奖。” “是!”听到奖赏,四绝俱是精神一振,领命而去。 斐然殊布置妥当,将批好的庄内事务与其他武林公案交予含光处理后,长叹一口气,前往酹月楼,探望某个精神错乱几乎非礼了半个天下第一庄的天上谪仙人。 ☆、一人有病恰恰好,两个就太多 岐黄阁内。 顾清渠摸着墨书剑的脉,已经很久了。 墨书剑并没有去计算时间,只是他的手,有点麻。 “呃……顾先生,请问在下是否……” 墨书剑方开口,只听顾清渠侧首沉吟一声,道:“换一只手。” “哦。”墨书剑换了一只手。 换完发现不对,他是想问这是在作甚来着,怎么又听他摆布了?他以为他替师叔顶罪被带回天下第一庄,至多不过做牛做马一段时日还清那棵树的债便算了了。谁知那两位美婢将他带入岐黄阁后便将他放置不管,顾清渠好酒好菜还有补汤伺候着他,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 只有每天把脉那一刻,很不美好。 当一个人把你的脉,一把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只字不语,只偶尔皱眉,偶尔沉吟…… 那种感觉,很微妙。 墨书剑想了想,还是应该打破僵局。 “顾先生,在下伤了贵庄的……树,请问如何赔偿?呃,先说一点,想必先生也知,在下虽出身龙门,但因执意投身道门,已被家父断绝经济来源,咳,钱是没有,但付出点劳力还是可以的……只要不伤害武林正义,代为办事也是可以的。” “不需要。” 顾清渠终于放开他的手,缓缓一笑,道:“我要,你的身体。” 啪! 盘子落地的声音。 顾清渠与墨书剑循声望去,门口,秦眠眠双手还保持着端盘子的东西,但花容已然失色,她动了动唇,费了半天的劲才挤出一句:“这……便是你一直闪避眠眠的理由吗?” “不……”墨书剑伸手,欲解释,却被一个更大的声音盖过。 “你若要如此认为,我倒也不 反对。”顾清渠道。 “不,我不信!这不会是真的!上天不会如此作弄我……”秦眠眠委顿在地,哭得心神俱碎。 “中气十足,想来你的烧已退,不要再来岐黄阁了,我要闭关。”顾清渠道。 “你……你……昔日花前月下你叫我眠眠儿……今日新人换旧人……不对……男人换女人……你叫我不要再来岐黄阁……顾清渠你好狠好狠的心呐……” 墨书剑闻此言马上看向顾清渠,面露不敢苟同之色。 顾清渠闭了闭眼,咬牙道:“我唤你眠眠儿时,你才六岁。” 又向外喊了一声,“来人,送秦总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