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兄弟一见面就磨着牙,薄唇轻启问他。 “你为什么会有拖拉机驾驶证这种东西?” 诶,他是怎么知道的? 程铮鸣眨眨眼,又挠了挠头:“就高考完那个暑假,没事干啊,然后当时你不是提了一句,说青黛姐说过一句话,技多不压身,我寻思着这句话太对了,就想趁着这个空余时间把能考的证都给考了。” “结果当时岁数小,专业又不够,能考的就是驾照,我就把从a到z,能考的驾驶证都考啦!!” “……”贺凉喻闭了闭眼睛,不想对自己室友奇特的脑回路再发表什么意见,长吐了一口气之后踹了他一脚,“去开车。” 程铮鸣也不太介意他的态度,他觉得兄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起来好像很嫌弃自己,其实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好用的都会记起自己。 美滋滋地上了驾驶座,他单手把着方向盘对着贺凉喻笑成了一朵花,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隔壁的位置:“阿喻,你和尤一妹妹一起坐这里,咱们挤一挤——” 刀子嘴豆腐心的兄弟连眼角都没看他一眼,懒洋洋地拉了打算走去副驾驶的小姑娘一把,领着她走向了车尾。 程铮鸣:“…………” 他按了一下喇叭,不甘地回头又提醒了一遍:“前面有位置啊!” 贺凉喻扶着尤一上了车之后,撑着车板一跃而起,眼睛都不抬,淡淡开口:“不,坐前面你太吵。”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颤声开口,“那你叫我来是干嘛的?专职开拖拉机?” 尤一上了车之后不知道在随身带的小包包里捣鼓些什么,贺凉喻懒懒在她身边坐下,终于看向了他,甚至还给了他一个笑容:“当然不是。” 他咧嘴笑:“我就知道阿喻你——” “待会要买的东西有点多,你还要帮忙提一下。” 程铮鸣:“……” 前面愤怒的g证司机将拖拉机开出了坦克的感觉,像是下一秒就要去精忠报国,村子里的路又不平,后座的两人被颠得一上一下,特别是旁边的尤一,估计本来就没几斤,台风天里一出门要被刮到的小身板,在拖拉机拐弯或者碾过不平的搓板路的时候,会跟一只小黄鸭一样左右晃着身子。 贺凉喻用大掌按着她的肩膀,试图帮助她保持平衡。 但好像没有什么用。 在她又一次往右边冲去,右边脑门差点磕到隔壁铁质的挡板的时候,贺凉喻叹了口气,长臂一伸,直接将她一揽。 她的脑袋直接被按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尤一微微瞪大了眼睛,瞬间一动不动了,身子小心翼翼地,以几不可闻的幅度越绷越直。 后车厢上没有椅子,两人是直接铺了一块纸皮,坐到车板上的,两人这么靠着身后的挡板,朝前伸着长腿依偎在一起,路边是重复而过的土坡绿树,抬起头一望,万里碧空如洗。 如同一花一世界的静谧美好,又仿若泡沫般脆弱,有种一触就破的不真实感。 她轻轻咬着唇,将五指往里蜷缩了一些,不想让手心的东西被男人看到,只想让这一幕的时光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贺凉喻能够明显感觉到怀里人身子的逐渐僵硬,他低头看她,只能看见垂着头的她露出的一大片白皙后颈,在毒辣的太阳光直射之下,还开始一点点泛红。 他皱了皱眉,低声开口:“你刚才不是说回去拿防晒霜?拿了吗?” 靠着自己的那个小脑袋顿了一会,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 贺凉喻嗯了一声之后,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刚才看着她蹦跶着进了房间的,怎么可能没拿。 敛着睫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紧攥着的右手。 “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突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