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后,秦墨便再不看那妇人,也见从刚才秦墨与她说话时一直埋着头,便知道她是有羞耻。 便要离去,站起来在地上凝了片刻,后又把自己那衣服里出来时仅带着的几十枚铜钱翻出来,然后给那妇人递到手上。 “就这么多,没有了——!” 最后那妇人见秦墨的裤脚移开,那一直低垂的眼眸才又眨了一眨。 回去,小桃不见人影,秦墨去了内堂将一张白纸铺开,自己研磨,虽然从穿越过来就一直在练毛笔字,可是现在自己这字迹还是扭扭曲曲,实在是不好意思把这字拿到人前。 饶是如此,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边写,这些药材就边从秦墨的口中念了出来。 “丹皮1钱,生石膏3钱,桅炭1钱,甘草0。3钱,竹叶0。5钱,犀角(水牛角)2钱,玄参1钱,连翘1钱,生地1钱,黄芩1钱,赤芍1钱,桔梗1钱,研末,每次服10g日二次。” 又在纸上写了些现代医术预防病毒性流感的措施,常洗手,用石灰,草木灰,黄泥水用以消毒。 要喝的水最好用木炭过滤。 前前后后的斟酌,该加的加,该删的删,最后,终于一张抗瘟疫的方子出来了。 怕一张太少,秦墨又花时间摘抄了几份。 见到小桃从自家后屋出来,小桃还没来得及抱怨秦墨那会儿做到对她背信弃义的事儿,秦墨就立马主动迎上去,一把把小桃的袖口拉过来,便要小桃跟她一起出去把这些纸张贴出来。 小桃自然是不愿意,秦墨出去她都不允许了,自己并不出去。 朝秦墨尖叫道“姑娘,你是脑袋烧糊了吧,你好好的一个做庄稼的,偏偏去管那疫病做什么,那官府老爷都管不过来的事儿,没有官府的示意到处张贴告示万一被官府的人抓住咋办,还有,外面现在瘟疫闹的那么厉害,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死丫头——!” 秦墨气的咬牙,将她霹雳啪吧的一顿骂,就刚才她话那么多。 “你看这里这些人死了这么多,我怎么能不管嘛,不忍心,看不过去。!” “死人那是上天的事儿,闹瘟疫那是朝廷的事儿,姑娘,你以为你是谁,要替老天爷主事儿啊——!” “你个傻子,不是你们信佛的说,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次疫病你若是多救了人,保管你下半辈子福禄半身呢——!” “别。别。我上半辈子都还没过完呢,别跟我说下半辈子——!”一看这小桃摆手摇头,一副就是死都不去的样子。 “你这死丫头——!”最后,秦墨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扯了耳朵出去了… 虽然小桃身高比秦墨长,可是秦墨到底是主,却不能反抗,只能那样被秦墨拖着走,然后走去外面。 明明是下午三四点,可是天灰的跟仿佛又有暴洪来临一般,五月的天,却凄风苦雨。 人一站在大街上,清冷的风,带着一股怪异的腥味,秦墨其实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目及之处,到处都是一片灰色。 秦墨选了地方,人群里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把手中的纸张贴上去。 不多时,就有陆陆续续的民众上来看。 有一个两个就有三个四个。 “治疗疫病的方子,真的假的——!” “这是哪个医馆贴的方子…!” 有人捋须,有人轻吸气。 “这方子灵不灵啊,九江城最有名的大夫那万忘江老先生都开不出的方子,竟有人知晓,并将它写出来公之于众。” “丹皮1钱,生石膏3钱,桅炭1钱,甘草0。3钱。却不知这些灵不灵——!” “管他灵不灵,有人贴出来,说明一定是有人好心,要救人,咱们就照着这纸张上的方子试试,死马当作活马医!” “恩恩,这位兄台说的有道理——!” “去去去。看什么看什么。!” 药方贴在城门口,而守城的兵卫也恰好在城门,见不少百姓围在这里,以为是聚众闹事,一领头的兵卫也带了一小队人马过来,便把这些人都驱散开。 自己走到纸张面前,见一兵卫自己便读了起来。 “丹皮1钱,生石膏3钱,桅炭1钱,这都什么鬼东西——!” “也不知道是啥——!” 那领头的看半天看不懂,一个心浮气躁,就一抬手,作势要把那纸张撕了。 “魏坤,罢了,不要撕,不管有没有用,就让它留在那上面吧——!” 正这时,一位年轻的身穿白衣的公子骑在马上,手勒住缰绳就这样出现在人围外,叫断了那里面兵卫的行为。 “是,大人——!” 那领队的一兵卫礼貌颔首。 回首看男人,一席白衣如雪,头戴玉冠,虽是有一股出尘气质,气度也如山颠云。 这公子待马行了半步,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