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椅上头,自己将手在衣摆上搓了搓,提醒施太医进去待客,自己急急忙忙的就收拾好了出来去打酒和买菜了。 手里有了银子,办什么事都顺利,一顿酒菜已经很丰盛了,也只才用了一两银子,其余的银子施太医说过让她去买衣服的,她去挑了些布料,做了整整三套衣裳,银子竟还富余了一两,这样兜里有银子的日子可真是太好过了,她啧了一声,坐在外头廊下,打横坐着不时的跟婆婆说上两三句话,然后竖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到底是哪里来的贵客呢?好像自从跟他们结交在一起了之后,施太医手里就没有短过银子花用,而且施太医私底下也跟她说了,以后好日子还在后头,他还打算以后回老家去置办田产,买一座大宅… 这样的能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施太医这个时候却没想过妻子在猜测自己结交的人的身份,他恭敬的给对方倒上了茶水,虽然态度很好,却也没有过分的卑躬屈膝,仍旧带着一点之前在郑王夫妇跟前的从容和镇定,说:“下午孔供奉和他们自己那个什么老大夫还是会一同过去…” 对面的人嗯了一声,问他:“那你有把握瞒得过去吗?” 施太医很自信的笑了一句:“这世上再厉害的神医,也不是百病都能治的,同理,再厉害的大夫,也不是什么病都了解。碰巧,我对心疾比较有研究一些,所以我先趁着替世子看病的时候,用力按压了他的心脏,直到压得他闷痛大哭…” 一个小孩子,是很难承受这种力量的,就算是心脏没有病,也被弄出病来了。 对面的人却并没有因为他这个残忍的做法就表示什么反对,他轻飘飘的又问:“这样的做法,还能持续多久?” 他是在问,这样的手法还能再用多少次。 施太医挑了挑眉,也没觉得这问法很残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施施然的说:“不能再用几次了,今天为了应付孔供奉和那个老大夫看诊,我下午还要继续按压一次,这个做法其实很危险,稍有不慎,孩子的病立时就会没有。这一次下去,他的心脉损伤便会更加严重…如果以后还要继续,只怕他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对面的人别有意味的哦了一声,仿佛施太医说起的不是人命,也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而是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今天过后,不如就彻底了断了他吧。” 施太医这回才真的态度有了些变化,他狐疑的盯着对面的人,喊了一声董大人,而后就提高了声音:“这不好吧?要是我真的这么做了,只怕到时候我的性命也保不住,你们不是都说郡主和侯爷难应付吗?…” 这是想推他去做替死鬼吗? 董成器啧了一声,很晦气的垂下了眼睛:“施太医,你怎么这么不上路?我们既然让你这么做,自然就有让你这么做的道理。反正你做了这一次也是做,再下一次也是做,多一次少一次,难道有什么分别吗?就跟你说的一样,反正经过你这么按几次,孩子都是心脉损伤,迟早要死的,那他提前死,有什么分别?” 孩子死了,郑王妃一定会恨死沈琛,沈琛和卫安还想成亲? 施太医满脸犹豫的迟疑下来,过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咬着牙伸出五个手指:“杀一个王府世子,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就都没了,之前的价格不能算数了,我要更多,我要十万两!十万两,您要是给我,我就冒险替您去杀了世子。” 董成器半点也没有觉得为难,听他这么说,竟然还面上带了一点笑意,仿佛他说的只不过是十两银子那么简单,轻飘飘的吐出了两个字:“成交。” 十万两!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施太医怔住了,没有反应过来,而后等反应过来,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声。 对于他们这些小人物来说,十万两无疑是十辈子都不能得到的钱,他之前为了一两银子都要斤斤计较,处处考虑…可是对于对方这些天潢贵胄来说,这银子不过就是牛身上的一根毛而已,何其讽刺? 他们的命难道就更贵一些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