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身。” 我笑了,歪头娇声道:“所以我才谢你。” 镜葵在旁打趣:“都说娴妃娘娘在外面如何大方得体,怎么病起来,也像孩子一样撒娇?” 迢儿正沏茶,闻言连忙接口:“小姐呀,平时的样子才不像大家闺秀呢,淘气得很。” “听听,我这病就是被她气出来的。” 一句话逗笑了众人。如素细细看了我一会儿:“看妹妹的样子不像什么大碍,好生休养几日,也便好了。” 我和迢儿对视,迢儿冲我眨了下眼睛。 后来话题不知怎的转到司徒鄞身上,谈到之前司徒仪与老臣暗里结党的事情,镜葵道: “后来皇上说调查不实,纯属谣言,但体恤一干老臣年事已高,给了他们赏,命他们告老还乡。内外十几人,便如此都给打发了。” 我默然喝茶,每一个娘娘身边都有一个爱八卦的宫女,这话果然不错。 “那云靖王如何?”迢儿忙问。 镜葵道:“云靖王如今是亲王了,皇上加封了他,还在宫外选址,建了一处亲王府给他。” “如此一降一升,朝野无怨,朝纲必稳,皇上这着釜底抽薪真是妙计。”如素声音温柔如水,眼里全是倾慕。 我压下眼底冷寒:“有他在,江山不稳也难。” 殿里一缩一月有余,宫中各处都在为除夕忙活,只有眷瑗殿清静。迢儿第一个挨不住,三天两头往出跑,回来时总能带一大车话来供我消遣。 我都听着,很想告诉努力逗我的迢儿,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开心。 唯独那晚像一场噩梦,一直想忘了,却始终萦绕心头。 不论我怕他、恼他、或要躲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保护自己活下去。 有一日无意听一个小宫女抱怨,眷瑷殿和冷宫无甚区别,气得秋水把人拉到刑房,打了十几板子撵了出去。 我只是一笑,人情冷暖我是看得开的,难得如素频繁过来探我,她自己也拖着病,又是寒冬,我每次都告诉她等立了春再走动不迟。 司徒鄞没再来过。 想必他对一个心不在他那儿的人,也没多少兴趣。 春节将至时,意外听闻太皇太后染病的消息。 开始只是轻微的风寒,太皇太后却不知何故顽固起来,就是不肯吃药,而且无召谁也不见,生生地把身子拖到气虚血亏的地步。 “六宫皆乱,皇上急得也无法,再这样下去这年是不能好过了。” 听着迢儿的话,我蹙起眉心,深深叹了口气:“开始我以为只是小病,便没去探望,如今这般……迢儿,咱们去看看吧。” “阿弥陀佛,小姐总算想通了!”迢儿眉眼俱笑,双手合十满天神佛地乱念。 我无奈摇头,自己如今这等没用,对哥哥已然抱愧,如果再不能到待我如祖母的太皇太后面前尽一尽孝,当真是不忠不孝了。 挑了一件素黄色的衣裳,暖手笼未拿便匆匆出了殿门。走到二重门,才发觉外间寒气这样重,迢儿又忙回去找了银貂厚氅给我换上。 未进瑞祥宫的门,就听得里面忙作一团,我心头一紧,想起素日太皇太后的好,愧疚又多几分。及至外殿,司徒鄞和应妃都在,并着一地太医奴才,乱纷纷如锅上蚂蚁。 时隔一月再见司徒鄞,我面色冷沉,仍是施礼。 应妃娇颜依旧,不冷不热地开口:“哟,妹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