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法?!于是反驳道:“那你下次穿着女装进来,我保证他会认为你是个女的。” “林悦,你是在嘲笑我吗?!”潘每次奉了小坂先生的命令过来看她,似乎都要吃一肚子的气。却又无可奈何:“小心你的脑袋!” “脑袋起码还能存在一个月,不是吗?”她不屑一顾地问道:“你们准备的如何了?什么时候动身去鄱阳湖?” “下个月,你最好做好准备。到时候我们会在湖上处决了你。” “那很好,落叶归根。我是中国人。” 话是这么说,不过真的到去鄱阳湖的时候,她又是有些忌讳的。谁知道到了中国,又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有更多无辜的人牵连进来呢?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潘这天上午过来告诉她:“收拾好你的东西,三天后我们要上船。” 沈悦看了下墙上的挂历——时间是2014年的三月中旬,距离她死亡的那一天——1944年的4月15日,过了整整六十九年零十一个月。 而下个月,便隔了整整七十年。 仿佛老天爷开了的一个玩笑:要她一切在哪里开始,就要在哪里结束似的。 ☆、第085章 纸片 离开日本的那一天,风和日丽。 一大早上,沈悦就动身出发去码头。到了码头,她看到岸上匆匆忙忙尽是行人,绝大多数人都涌向两艘豪华的游轮。若不是被人盯住,或许还可以满心期待一下,但是身后跟着的两个日本人像是怕她长翅膀飞了似的,视线一刻不离死死咬住。 还有一对陌生的情侣从下面的沙滩上走上来,光着脚的女人对她怀中的孩子有兴趣。用日语说:“卡哇伊。”陪伴的男子就摸了摸她的头,又说了几句话,女人就笑开了花。发觉她的视线,男子打了个招呼,搂着女朋友走了。 “呀,呀~”宝宝还在不停地笑着,好像对此次旅行很兴奋。沈悦想,如果儿子长大了,一定要告诉他:儿子,你要记得远离所有的古董,妈妈这一回是被一船的古董锁住了自由。但是儿子什么都不懂,她也不知道万一自己死了,可以把儿子托付给谁。 又等了一会儿,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她才上了船。有个服务员交给日本守卫一把古铜色的钥匙:“小坂先生说了,林小姐的房间在下面。” 其中一个日本人窃笑:“哦,那是死人的地方。好的,我们明白了。” 沈悦听不懂,只是沿着甲板走入船舱。进了长廊,方才晓得这“下面”有多下面:一层又一层的舷梯环绕,螺旋往下,往下。直到日光全无,灯光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她才看到一扇铁质的门。把钥匙□□锁眼,一转一扭门就开了。 日本人拿过钥匙,把她推了进去。“砰!”关门声太大,宝宝吓哭了。好不容易哄住了宝宝,门又旋开了,只见许久不见的阳子走了进来。她没穿那一套和服,而是换了红色针织衫,看起来倒是比从前青春漂亮许多。 沈悦见怪不怪。 小坂先生把她单独关了一个月,阳子没有来看过她。但是现在阳子出现在这里,说明小坂先生还是要人时时刻刻看住她才放心。于是挪了一个位置,阳子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了一会儿宝宝才问道:“午饭吃了没?” “没。” “趁着还没开船,吃顿好的。”阳子叫了一个外卖:“离开了这里,想吃好吃的都吃不到。” “不就一个星期到江西吗?” “是一个星期,但是到了中国,小坂先生不会让我们下船的。”阳子一边说着,一边报着菜单:“三文鱼寿司,我要多一点卷心菜。神户牛肉,要五分熟的。章鱼烧,蘸料要辣的……林悦,你要吃大阪的蛋包饭还是神户蛋包饭?” “随便。”她没那么挑剔。 于是,在日本的最后一天过得还算愉快。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到了晚上,她总觉得这船舱很阴森古怪。 夜深人静的时候,实在睡不着,就下床去了趟洗手间。洗手回来的时候,她经过一个老旧的木箱子,里面摆着轴承,螺丝等配件,还粘着黑黑的柴油。目光无意间扫过,仿佛有一股黑烟从中漫起,还有一种烧焦的臭味往鼻子里钻。。 好像身体不听使唤,她伸出双手拨开杂物,从木箱的底部摸出一枚很小很小的铜钱。铜钱被黑黑的柴油整个裹住,黏在底下。若不是这一股凶气外露,只怕谁也不会想到这木箱的污渍里面居然有一枚小铜钱。 她回到了房间,倒了一杯热水把铜钱扔了进去。 床上的阳子翻了个身,看到她站着:“你在干什么?” “喝口水。”她假装端起水杯吹走热气,阳子就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朝里面睡了。 这时候,杯子里的油渍被冲刷得差不多了。她就拿起了这一枚铜钱来查看:只见铜钱整体呈现铜锈色,穿郭与轮廓较细。上面有“聪”“钱”二字,均过穿口。其中,“钱”字较肥,而“十”的写法稍倾斜,第一笔画出头,上三角口不闭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