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着冷光,“我的名字。” 甩不开钳制,唐依依沉默。 秦正态度强势,藏着狠绝,“念一遍。” 唐依依还是沉默。 秦正微微低头,嗓音低柔,话语却犹如来自阴曹地府,“是想我拿刀在你身上一笔一划刻下来?” 唐依依的眼皮颤动,“秦正。” 秦正不就此放过,不容拒绝道,“再念一遍。” 唐依依将一口带血的唾沫咽下去,“秦正。” 摩挲她手心的纹路,秦正淡淡的睨她,“记住了?” 唐依依僵硬的点头。 这才满意的勾唇,秦正按按眼角,疼痛不减反增,他蓦地凑近。 辣椒水的呛味令她难受,唐依依背脊发凉,发僵。 额头一热,伴随一声冷笑,“明天见。” 客厅只剩下自己,唐依依的身子软下去,惊魂未定的看着大门方向。 如果不是唇齿的腥味,她会以为是自己做梦。 还是一个充满惩罚与残|暴的噩梦。 抵达医院处理了眼睛,秦正将缠在食指的一根长头发给青山,拿去鉴定,“尽快。” 青山应声,“是。” 很快,秦正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根头发里提取的dna就是他认识的唐依依本人。 薛五指着面前的资料,告诉秦正一个事实。 “这两年任何一家医院都没有唐依依的诊治记录。” 如果是脑部遭受重创,导致失忆,那不是在家吃点药就能解决的,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 “会不会是……”薛五迟疑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催眠?” 假如记忆是一块零件,唐依依可能是把原装从脑子里抠出来,按上一块新的。 秦正端起茶杯,闻了闻,又索然无味的放下来。 “你是说,她像是挖掉毒|瘤一样,将所有和我有关的记忆全部替换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薛五干咳一声,“我可没说。” 秦正的手指曲在桌面上,指尖漫不经心的敲点,一声一声。 这两年,他看清了。 离开他,那个女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活的惬意。 可没有那个女人,他连一口茶都喝不到。 这种认知被秦正死死掐灭,又如星星之火,有燎原之势。 “唐依依不是有父母吗,还有一个妹妹,不如把他们接来?”薛五自问自答,“她不记得了。” 即便是过去的唐依依,也对她的家人冷漠疏离,在懵懂的年纪被丢弃,换回等量的利益,没亲情可言。 “早就告诉你了,女人是要宠的。”薛五颇为得意,“你看我,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两个月的,她们再见到我,依然是笑的腿都合不拢。” 秦正不置可否。 “你那喜好,唐依依能忍受那么多年,已经够竖起大拇指称赞了,不是我说你,想要女人心甘情愿,不能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就要捧着……” 被一击冷眼扫视,薛五后面的话吞回去了。 薛五前言不搭后语的问了句,“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几天?” 摘下眼镜,秦正半阖眼帘。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还是……你别告诉我,她死了以后,你就没……”越往后说,薛五的表情就越发诡异,“阿正,你不正常。” 周身气息冰寒,秦正一言不发的起身。 这就走了?薛五也跟着站起来,“你现在打算怎么着?” 秦正脚步不停,“去酒店睡觉。” 他已经两年没好好睡过一觉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藏着太多戾念,源头就是唐依依的背叛。 现在人就在控制之中,插翅难飞。 ☆、第7章 即便是死了 夜深了。 两个女人和一只胖白猫在客厅杵着,残留的辣椒水味道在空气里漂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