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谢酌,周厌语脑海蓦地闪过下午谢酌举着校服给她挡太阳的画面。 男生的手腕极漂亮,迎着阳光,像是上好的瓷器,上身穿着薄毛衣,领口之下的锁骨若隐若现,清俊的脸上依然挂着一副懒懒散散的笑容。 他转头看过来的时候,眼尾微翘的睫毛尖上下轻轻一碰。 周厌语猛然一怔。 当时好像没觉得哪里奇怪,怎么这会儿突然感觉脸有点烫? 周厌语摸了摸脸,在键盘上输入:以前有没有谁给你遮过太阳…… 输完,正欲发送,倏地顿住。 周厌语咬了咬舌尖,趁着还清醒,一字一字删光了刚打下的字。 周厌语:我从网上给辰辰买了一箱旺仔,周六应该就能到,你回家的时候注意点。 辰辰是顾弥弟弟,顾杉辰,今年才十岁。 顾弥也没客气,回了个好。 周厌语关机,拉上被子。 床下的两位文科生敛了声,在心里默默读了两遍刚背完的东西。 很快,宿舍的灯就灭了。 - 谢酌第二天早自习来得依然比较迟,周厌语早到十几分钟,还没等她坐下,许开升就扒住她桌子,哭丧着脸瞅她。 “大佬,昨天的物理作业你做了没?” “嗯。” “那什么,就,能借我瞅一眼吗?”许开升伸手,食指和拇指比了个短短的距离,“就一眼,好伐?” 周厌语嫌弃地瞥他一眼,顺手从桌面上抽了个本子出来。 许开升震惊:“大佬!你作业没带回宿舍啊!” 早知道他就早点来,偷偷抄一遍了! 他刚把作业摊桌上,杜行帅就捏着笔凑了个头过去,丝毫不客气地跟同桌分享起对方的作业。 谢酌是踩着上课铃声进来的,他走半路上忽然想起来忘拿几样东西,又折返回去拿的。 周厌语这会儿刚好喝完从食堂带来的豆浆,垃圾桶就在后排中间那块儿,她侧过身,手腕一用力就把空豆浆盒子扔进垃圾桶。 手腕还没有痊愈,酝酿了一个晚上,那圈红色已经变成了淡青色。 可想而知,谢酌昨天用了多大的力,不过疼倒是不疼,就是瞧着可怕些罢了。 谢酌昨天本来打算拉她去医务室,结果刚起身就被她反手一扣手腕摁在桌上。 周厌语眯着眼说:“扯平了,行吧?” 谢酌看了看她瘦瘦弱弱的小手腕,又看了看自己的:“你觉得你这细胳膊细腿,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周厌语当即不开心了,手下一用力,谢酌眉头一皱。 嘶。 这丫头力气居然这么大? 于是去医务室这事儿不了了之。 周厌语不愿意的事儿,几乎没人能强迫得了她。 谢酌也不行! 谢酌回去咨询了几位n市的朋友,放学就去买了点儿能用的上的药物搁书桌上,只是早上刚睁眼就听见才整好的厨房传来诡异的噼里啪啦声,立刻爬起来去厨房捉罪魁祸首——他妈。 忙活了几十分钟,一顿早饭这才安稳吃完。 谢酌临走时忘了拿上昨晚买的治外伤的药,半路才折返回去拿。 他把药盒子放到桌上,拆开其中一瓶药水,周厌语一脸忍无可忍的表情。 “我说真的,这味道真难闻,你别给我抹。” 谢酌慢悠悠说:“我当然不给你抹,你自己抹。” 周厌语不可置信:“你觉得我有可能给自己抹这么难闻的东西么?” 谢酌盯着她看了会儿,点头:“不可能。” 周厌语耷拉下嘴角:“赶紧拿开,难闻。” 她一向讨厌药的味道,昨儿是觉得谢酌精神状况不太好,她才稍微勉强自己顶着一手的药味儿上课,今儿个,说什么也不会折磨自己的鼻子。 哪知道她才说完,谢酌就捏住她袖子将她整只胳膊拉了过去,擒小臂捋袖子,一系列动作顺畅自然。 “既然病人不听话,那我只能亲自动手了。” “哎你别动!”周厌语扯了扯手臂,扯不开,谢酌用上了七八成的力气,扣着她小臂压桌上。 周厌语有点恼:“你松手!” 谢酌拿起棉签蘸了蘸药水,半掀眼皮瞅她:“别乱动,要是药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