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台阶给得好啊。 眨眼之间,杜行帅的脸从通红变成淡红,最后褪回原来的正常脸色。 “是啊是啊。”杜行帅忙不迭点头。 “哦,这样啊,那祝痊愈。”周厌语说,“我们先走了,等会儿还有事。” 她拽着谢酌往电梯那边走,没注意到谢酌眼底浮现的奇怪笑意。 - 平平无奇的一个周又快要过去,要说和过去几个周有哪里不同,仔细算算倒也不是没有。 譬如说这周三,那位风雨无阻也要给十三班送白水煮蛋的刘奶奶没有来,反而周四才过来。 再譬如说,周五一大早,十三班的大部分同学都开始自觉地给班长徐文清塞钱,周厌语也惯例等放学才交给他一百块钱。 班里人基本都走光了,徐文清晓得周厌语的习惯,放学并没有立刻离开。 周厌语以前习惯匿名交钱,后来有一次被徐文清碰见了,俩人互相心知肚明,也没有说其他什么话,打那之后周厌语就没再匿过名。 不过这次周厌语刚把钱递过来,她旁边突然多出另一只手,那只手手指修长,天生完美的食指与拇指之间夹着一张红钞票。 谢酌搁这儿混了这么久,要是还不知道他们班的习惯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十三班每个月都会集中捐款,然后交给班长,全部款项换成整钱装进信封里,由班长亲自悄悄送到刘奶奶家,匿名赠送。 班里同学大多是十几二十几块钱,也就谢酌和周厌语人傻钱多,每个月雷打不动给一百,一个月最多五个周三,少的时候只有三四个。 每个月收下奶奶四五个鸡蛋,他们俩就还人家一百块。 可惜除了徐文清,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这周五轮到谢酌和周厌语做值日,外加杜行帅和许开升,四个人很快就打扫完教室,两个垃圾桶,正好两人一个。 四个人拎着垃圾桶,慢吞吞把垃圾拎下楼。 谢酌和周厌语走前面,俩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ea咖啡馆。 “……说起来,ea经理找你当吉祥物那事儿,你拒绝了?”周厌语问。 “什么吉祥物?”谢酌嫌弃地啧了声,“那分明就是让哥卖色。”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一脸不悦:“哥的脸,只值四位数的工资么?” 周厌语:“……”敢情你是嫌人家给的工资太低,配不起你这张脸啊! “我上次去ea,经理跟我聊了不少关于你的事。”周厌语想到经理对着她滔滔不绝的模样,只觉得头疼。 “怎么?”谢酌似笑非笑,“难不成还想通过你来说服我去卖脸?” 周厌语拖长腔调“嗯”了声:“差不多,不过我没说我们是同桌,要是说了,经理估计会没日没夜骚扰我。” 经理对她挺不错,对顾弥也很好,有时候还会给顾弥额外加工资,周厌语在那儿帮忙从不收费,经理就把周厌语应得的那份转给顾弥。 是个挺通情达理的经理。 周厌语叹了口气:“为什么经理会觉得我能说服你?难不成在她看来,同班同学的关系约等于生死之交么?” 谢酌偏头瞅了她一眼,还没说话,后头听了许久的许开升一嘴巴插/进来。 “等一下,我有点迷惑。”许开升茫然道,“酌哥,大佬,你们不是兄妹么?怎么就成了普通的同班同学?” “对啊。”杜行帅也有点不明白,“说不定你们经理知道你们兄妹的关系,所以就想通过大佬去拉酌哥。” “啊!有道理!”许开升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谢酌:“……” 周厌语:“……” 他们都忘了,他们俩还有一层“兄妹”的外皮呢。 “关于这件事,我觉得可能得给你们稍微解释一下。”谢酌沉吟着,好心地提醒他们,“不过你们应该先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我们不是亲兄妹。”周厌语懒得拖时间,面无表情且干脆利落地一句话解决。 杜行帅:“???” 许开升:“???” 许开升很快回过神,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表兄妹好像确实不算很亲的。” 被这么一提醒,杜行帅也反应了过来:“也对,你们俩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要说是亲兄妹才没人信吧?” 周厌语牙疼,被这俩小傻子搞得无奈,轻轻一晃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