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酌最喜欢管这种人的闲事。 庄闻想,今儿可别出什么事引起酌哥多管闲事的心啊,酌哥好不容易脱离他那个老爸,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他脑子里刚划过这个想法,就听旁边许开升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大佬!!!大佬!!!” 活像演唱会里举着荧光棒撕心裂肺给偶像加油打气的死宅粉丝。 大佬。 庄闻听他们俩说了不少关于那位神秘大佬的事迹,还听说那位大佬今晚没空所以没过来,没想到一转眼居然在这儿碰见了。 人家大佬,看服装,明显就是这家武馆的学生,看那边人对她的态度,那女孩估计地位挺高。 结果他们酌哥跑来踢人家场子。 庄闻:“……”可真是戏剧性的一幕啊。 谢酌显然也听见了这撕心裂肺的嘶吼,场上动作微微一顿,迅速放倒对面人,回身。 视线与周厌语的半道相遇。 女生穿着白色的馆服,头发盘在脑后,腰肢被带子紧紧束住,纤细得盈盈一握。胸前的白色襟口稍稍松动,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项,锁骨被掩在襟口之下,但瞧着莫名给人一种诱惑的气息。 谢酌的呼吸错乱一瞬,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她看。 原来她说的有事,不是借口。 谢酌阴郁了一整天的心情,瞬间好转不少。 然而下一秒,他的心情再次跌到谷底,甚至大有继续往下掘的趋势。 傅家武馆的少馆主就站在周厌语旁边,见她来了,甚至伸手拍了拍她肩膀,笑得有几分亲昵。 周厌语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了两句话,总是不近人情的脸上罕见地露出几分笑。 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很好。 于是谢酌心情不好了。 他不想思考为什么他的心情会不好,他现在,只想彻底踢了这个该死的馆子。 他喜欢笑,假笑,微笑,或者是真笑,他习惯往脸上戴上面具,时间久了便摘不下来了。 只不过今天他半点也不想继续戴着面具,哪怕撕破脸也不要这张恶心的面具。 他不想笑,只想打人。 周厌语和师兄打了招呼,转头继续看谢酌。 一贯爱笑的男生褪去脸上惯有的懒散笑意,冷冰冰站在场中央,判若两人。 一双棕黑的眼睛幽深,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像是在衡量她是否具有捕获的价值。 周厌语皱皱眉,没等她说话,傅难言已经让另一位学生上去迎战了。 谢酌再次看了她一眼,眸底闪动着难以言说的意味,她不自觉抬手紧了紧襟口。 “怎么?冷?”傅难言问。 “没。”周厌语简单回答。 “小弥说你跟那男生是同班同学?”傅难言不拐弯子,直说,“他很有天赋。” “嗯。” 周厌语心不在焉,她见过谢酌打架,动作老练,想来也是一个相当厉害的练家子。 “你看起来好像蛮在乎那个人?”傅难言声音带了笑。 周厌语愣了愣,转头,犹豫了一下,说:“他是……我朋友。” 傅难言惊讶地挑了挑眉,他倒是没说话,顾弥先震惊了:“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新朋友?” 周厌语点了点头。 顾弥表情变化多彩,傅难言欣赏了一会儿,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头发,顾弥没躲。 顾弥想了想,问傅难言:“那家伙有多厉害?比我还厉害?” 傅难言笑出声:“比小语还厉害。” 顾弥:“???” 周厌语不言不语。 傅难言朝场上看了两眼,不知为何叹了口气:“那孩子,估计在部队待过。” 周厌语一怔:“部队?” 谢酌才多大?十六还是十七?就已经在部队待过了? 她忽然想起谢酌右肩胛上那块恐怖的伤疤,是不是和部队有关? 心里狠狠一缩。 顾弥的想法当然和她不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卧槽真的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招式看着像散打,但是有些动作和技巧是只有部队里的人才会使用的。”傅难言说,“我有个朋友就是部队出来的,我跟他过过几招,了解一点儿。” “哦。”顾弥点头,感慨,“真厉害。” 也不知道在说谁厉害。 周厌语开始观察起谢酌的动作。 仔细看起来确实和正经散打有些许不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