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今天的阳光实在适宜,周厌语晒着晒着居然生了几分睡意,抬起胳膊遮了遮上半张脸。 谢酌在她身后低声问:“困了?” 睡意容易侵蚀人类的思想,周厌语想,反正旁边就是谢酌,她倒是不用担心真睡着会怎么样。 于是闭着眼睛懒洋洋嗯了声,一边赌气似的翻过身,整个人面向他,把脑袋往他那边蹭了蹭。 这就感觉不到刺眼的阳光了,物尽所用人尽所能嘛。 闭着眼睛,她仍然能感觉到谢酌坐起了身,她躺着不想动,又听见衣服拉链被拉开的轻微声音,耳边一重,谢酌重新躺下。 与此同时,刚脱下的校服外套直接罩住两人的脑袋,阳光的温度反复徘徊在外面那层布料上,里面倒是暖融融的。 一中校服里面是网面,隔着薄薄的布料,光线略微有些泛黄。 周厌语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泛着一层淡淡的涟漪。 谢酌笑着问:“还热么?” 她舔了下嘴角,眼珠子往眼尾偏了偏,勉强道:“还行。” 谢酌善解人意道:“男朋友是不是很体贴?” 周厌语:“呵。” 谢酌抬着胳膊撑住校服,眼见着她软化许多的表情,忍俊不禁。 周厌语又把眼珠子转回来,慢吞吞说:“下次就是期末考试。” 谢酌扬眉。 “生物,”她说,“把笔记本还我,不借了。” 明明比她学得还好,还要拿她笔记本做样子,就算只是不想推拒她的好意,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说实话,男朋友不是特别想把笔记本还给你。”谢酌说,“我以为那是定情信物。” 周厌语:“……” 去你爸的定情信物,谁家定情信物会用学习笔记本?脑残吧? 撑着校服的胳膊倏地放下,男生手心兜住她后脑往他面前送了送,校服没了支撑物,整件耷拉下来,网面贴上两人的皮肤。 谢酌低头,猝不及防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外头密切关注这边动静的同学们,很快就看见他们周大佬一把掀了蒙头的校服,顺手抓起地上的试卷就准备站起来。 下一秒,地上的谢酌抬手抓住她手腕,又将她拉了下去,大佬挣扎了一下,被摁住,老实了。 围观的同学不忍直视地捂了捂眼睛,摇头直叹气。 青天白日的,这么白/日/宣/淫真的好吗? 磨蹭了好一会儿,那俩才慢悠悠坐起来,许开升一行人正漫无目的地打篮球,一边假装没看见他们那边的动静,等他俩都坐起来之后,几个人特别心累地叹了口气。 于是一不留神,篮球拍到篮筐上,直接飞了出去,整只球在空中呈抛物线飞向秀恩爱那两人。 周厌语正弯腰拿试卷和笔,听见许开升大喊让开,侧眸,眼前晃过一只拿笔的手,来势汹汹的篮球就被整个拍了回去。 与此同时,她听见咯嘣一声,谢酌的手指骨节出问题了。 笔正好从半空掉下去,砸到她肩膀,弹了一下,掉到地上。 周厌语立刻扔了试卷,拉下他胳膊,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谢酌嘶了声。 周厌语动作一顿,放轻了:“哪里?” “食指。”谢酌声音安稳,“没脱臼没骨折没什么大问题。”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