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亭子,底座略高,要是有人往下面一蹲,从对面根本看不出来那里藏了人。 几个人蹲小亭子外面等了十来分钟也没看见传说中的鬼。 今儿体育课还艳阳高照,上完课太阳就藏了起来,天空发灰,大晚上的也没半个月亮。 周厌语不耐烦了:“这个天居然还有蚊子!” 她脖子上都被咬了两口,很痒。 她刚想再挠挠,谢酌的手已经放了上去。 他指尖有点凉,被风吹的,甫一碰到她皮肤,就刺激得她颤了下。 她扭头。 谢酌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小包。 女孩子的脖颈纤细又光滑,他心里有些痒,索性用整个掌心包住。 指尖发凉,掌心却聚集了一团火似的温度。 周厌语抬了下手,终归还是忍住了,任由他这么吃她豆腐。 “哎,你们听见没有?”许开升冷不防说。 杜行帅:“听见什么?” 许开升压低声音:“哼曲声啊!你们别说话,仔细听。” 周厌语哪有心思真去听,谢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时不时点点她脖子,又酥又麻。 周厌语脖子很快就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谢酌磨蹭了一下,低声笑。 许开升和杜行帅躲他们前面,他俩在后面干什么他们都看不见。 黑暗中,周厌语的脸慢慢涨红了,挣开他的手,深呼吸了一下。 下一刻,谢酌就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揽进怀里。 “你!” “嘘。”谢酌食指竖在唇边,“你听。” 他的动作看起来很有几分神秘的感觉。 周厌语不自觉屏住呼吸,压低声音:“听什么?” “哼曲声。”谢酌凑到她耳边说,“就在前面,仔细听。” 周厌语忽略耳畔的热度,当真凝神仔细倾听林子里的声音。 除了鸟虫的鸣叫,她只听见谢酌不轻不重的呼吸声,规律,平缓,莫名其妙的带着一点儿撩人的味道。 “我没……” 听见两个字卡在喉咙,脖颈上倏地一热。 谢酌吻了下她颈项。 周厌语僵了僵,上身猛然往外仰,然而她的腰还在谢酌手里,压根逃不掉。 最后反而被谢酌借力拉了回来。 “真有声音。”谢酌不紧不慢说,“你仔细听。” 听个毛线,周厌语冷漠地想,她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刚这么想完,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真听见了若有似无的哼曲声。 她眼皮一颤。 能听见第一声,自然也能听见第二声。 曲调幽幽怨怨,断断续续的,听不大真切具体的调子。 慢慢地,林子那头出现一道白影,白影似乎还长着手,袖子时不时往空中飘。 乍一看,真的像鬼。 许开升兴奋:“果然闹鬼!” 杜行帅泼他冷水:“碰上闹鬼的事儿你怎么这么兴奋?就不怕丧命鬼手?” 许开升被他说的一激灵:“我靠,我怎么觉得有点阴森。” 他们回头看谢酌和周厌语。 周厌语扭头观望其他,谢酌抬眼朝那个白影瞄了眼,语不惊人死不休:“是人。” 许开升:“啊?” 谢酌视力非常好,在部队里甚至能在百米之外射中靶子中心,他们距离白影不过十几米,他自然看得清楚。 “装神弄鬼而已。”谢酌也失去了兴趣,“无聊。” 许开升和杜行帅为了确定他的话,决定窜出去抓住罪魁祸首。 谢酌和周厌语靠着亭子扶手远远看着那边,那俩人已经把白影按到了地上。 没多久,林子外面就传来另一道声音。 “谁在那里?” 是保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