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或者罚两天没夜宵吃。还能怎样?’娇娇翁主满不在乎, 表示毫无压力,毫无压力。 ‘如此……就好办了!’兴致盎然地偷眼瞅瞅表妹,刘彻眼珠子转转,人往右边坐近些再坐近些,同时冲跟前的吴女官丢个眼色,意思我们有私房话要讲,你识相点可以闪开了。 吴女脚下犹豫,三天前长公主严正警告过宫人——特别是服侍女儿的侍从宫女——要尽心做事,不许有丝毫差错。 看女官没动,刘彻拔高了音量:“阿……吴?” ‘做人……真难!胶东王也得罪不起呀!’思索片刻,女官领着其她侍女还有内侍退开一段距离,大概三五十步的样子,不过依旧是在长廊内,听不清楚,看得清清楚楚。 “阿娇,阿娇,”胶东王刘彻攥紧表妹的小手,换上一脸沉重的表情,缓缓说道:“母亲危矣!” “呀?!”阿娇一惊,首先想到是不是王美人犯哪条宫规了,后来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表兄指的是薄皇后。 想到从来循规蹈矩、二三十年不曾做任何出格事的皇后舅妈竟‘危’了,馆陶翁主立刻紧张起来:“从兄,从兄……何事?” 刘彻就是不答,忙着先要求保证:“阿娇……必施以援手?” “从兄!”娇娇翁主急了,抡起米分拳敲彻表兄的胳膊。 “噢,嗷嗷!为兄错,为兄错。”胶东王又往两边看看,谨慎地估量估量距离; 待确认侍从们就是想偷听也偷听不着了,才俯过身,套在娇娇表妹的耳朵上述说:“阿娇,其实……” 阿娇越听,越是心惊:“甚?甚?!” …… ★☆★☆★☆★☆ ★☆★☆★☆★☆ ★☆★☆★☆★☆ ★☆★☆★☆★☆ 初秋, 天高, 气爽, …… 宫苑中花未凋零,叶未枯黄,冷暖适宜,正是一年中最惬意的时光之一。 大汉的胶东王穿过一座接着一座宫苑; 沿途,到处是皇家园林的奇趣盛景;脚下的御道,通往长乐宫城的大门。 轻快的脚步, 飞扬的神采, 无不暗示着少年亲王此时的心情极佳。 走着走着,刘彻一个腾身,踮脚尖回头眺望…… 长信宫飞檐插向天际,仿佛要从云中跳出来一般。殿脊上的十多只镏金神兽,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怎么早没想到找阿娇呢?笨啊!’刘彻扼腕:‘枉费担了那么久心思!’ “噢!哈哈!”胶东王一跳多高——压在心头多时的负担一扫而空,胶东王的情绪好到爆了。 “弟君,何事欢喜至此?”随着问句,刘彻的身形一僵。 扭头看去…… 不知何时,胶西王刘端打道旁一棵榕树后绕出来,笑眯眯立在同父异母弟弟面前。玉冠,玉带,一袭素色的织锦单绕曲裾,雅致温文,气质脱俗。 刘彻觉得刺眼,但还是依礼冲异母哥哥刘端作揖:“阿兄……” 胶西王刘端站在那受了全礼,还是问刚才那个问题:什么事情,高兴成这样? “无他!愚弟观草木苁蓉,念春夏雨顺,谷物大收,今之关中隆冬,当无饥。因此,悦之。”刘彻一番关心国家关心百姓的套话滔滔地说下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吾弟勤政……若此,”胶西王刘端悠然一笑,风度翩翩:“胶东万民之幸也!” 胶东王对胶西王一弯腰,谦虚道:“彼此,彼此!” 此时若有人拥有一面能窥人内心的仙镜,并拿着在此旁观,肯定会为看到的笑喷出来: 一个,不相信弟弟说的是实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