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判死罪,更何况是与父亲的通房丫头通奸?! 两项杀头罪名叠加,想脱罪,难啊! “曰……通父御婢?”长公主朱唇轻启,扭头轻笑:“孝服奸?父御婢?嗤!” 陈蟜微微一笑,他理解母亲为什么会嗤之以鼻。 别人不知道,长公主还不知道吗? ‘孝服奸’在大汉政坛就是个万金油罪名。每当上位者打算收拾某人,往往从这一条入手。 孝服期那么长,足足二十一个月。 娇妻美妾在眼前晃荡来晃荡去,除非本身有伯不行’,哪个能忍下来——别搞笑了,大家都是男人,谁不懂谁啊? 哪怕是 妻端方, 妾规矩, 丫头本分, 在外不留宿,在家必独居, 二十一个月从头到尾的守身如玉;存心找茬,想在这方面栽赃,也是易如反掌。 只要买通某个家臣甚或者邻居,告发告发就成了——这种事反正没法自明;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众口铄金。 乐够了,长公主期许地看着小儿子,明亮的眼睛眨啊眨,好似在询问也好似在鼓励:‘我的孩子,目标就放在那里……你打算如何解决?’ 陈二公子无奈地耸耸肩,这些时日以来,他家母上大人愁云消散,日益活泼,明快顽皮处简直有和妹妹比肩的趋势。 ‘咋那么开心呢?哎,无论如何,总比动不动发火生气强!’ 隆虑侯好笑地打消掉脑海中的杂念,不一会儿就给出了对策:“卞氏之后,阳成青之父取后妻,复生二子。” “家有……恒产。” “告发乃兄者……后妻之少子也。” “所谓父之御婢,原为后妻之婢。” “如……此?”馆陶长公主唇边,绽出愉快和赞赏的笑——她的儿子,不亏是她的儿子。 “所谓‘孝期奸父御婢’者,” 陈二公子也笑了,慢腾腾说道:“皆……不实之词也!” 绝非不放心,纯粹是出于母性的关心,皇帝姐姐提点道:“查当地官家,旧族……” “县丞公冶望……”隆虑侯的笑意更浓:“其妻商氏;商氏之母,乃十五郞亲姑。”陈十五郞,堂邑陈氏中人,近支,算长公主两个儿子的堂兄弟。 刘嫖皇姊悠悠然一笑——对馆陶长公主而言,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长公主决定去三楼起居室旁的暖房,看看新栽培出的茶花。 见母亲起身, 隆虑侯也站起来,快走两步,抢在侍女进来伺候前悄声提醒:若舅舅向母亲提德邑公主的事,母亲最好避而不谈,对栗夫人,不要褒,也不要贬。 “嗯?”长公主有点诧异。她原来还想借此事再给姓栗的上点眼药呢,费心费力筹划得来的机会,干嘛浪费? “阿母与栗太子母不睦久矣!因联姻不成而交恶,众所皆知,” 陈二公子平静地述说自己的担忧,说对方的好话,一次两次可以彰显己方高尚;次数一多,弄不好会适得其反——尤其,皇帝舅舅英明天纵,多思而隐忍。 略略犹豫,长公主徐徐点头:“吾儿所思……大善。” “然……”皇姊反握住儿子的手:“不论也罢,公诸于众,则自有公论。” 二公子嘻嘻一乐, 贴在母亲耳朵边保证,他一定会巧作安排,将栗夫人收受贿赂、亏待非亲生皇子皇女的恶行恶状在宫内宫外广为散播——当然,是多渠道,悄悄的。 绝不会让别人怀疑到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