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用优质蜂蜜储藏活鱼,从海边辗转运入京师——旷古未闻!至少在今天之前,馆陶翁主从没想到帝国还存在这样一批人,生活水平竟然比正经八百的皇室更加豪奢! 馆陶长公主的女儿拧蛾眉,轻轻吟哦:“‘耕田之利几倍’曰:‘十倍。’‘珠玉之赢几倍’曰:‘百倍。’‘立国家之主赢几倍’曰:‘无数。’” “哈,阿娇,汝不知也……”发现表妹对这个感兴趣,刘彻正打算卖弄一番自己对商人阶层的了解,没想到前面突然一乱。 头戴花冠的艳装女子自街道旁的一棵大槐树后斜窜出来,直直冲向两位贵人的坐骑。 “大胆!” “放肆!” ……随着武士们的厉喝,阿娇和刘彻迅速被侍卫们围拢在中心,保护起来。 两骑出列,武士们跃下马,动作麻利地将女子按倒在泥地上,凶神恶煞般喝问起来历和目的。相信若不是看在对方乃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份上,就刀剑加身了。 正值芳华的美女颤抖一如狂风中的垂柳,摇摇欲坠,嘤嘤乞怜:“郎君……郎君……” ‘好象……有点面熟。’馆陶翁主从马背上居高临下看过去,转头向胶东王表兄求证——这女人,是不是聂家宴会上领舞的舞伎。 刘彻仔细打量打量,眼睛一亮,叫侍卫们先松开手:“舞人,何因拦路?” 舞伎抬起张眉目如画的面孔,盈盈行礼,,热切的目光在陈翁主和胶东王身上来回游移:“奴家姓魏,小字冰奴,慕君之才德,欲效法‘毛遂’故事……” 原来这舞女自持才艺,素来心高;前头在酒宴上听说了主宾的窦家背景,又见两个世家子风采翩翩,就存了投靠的心思;因此借故提早离席,候在贵客返程的必经路口。没想到,还真等着了。 ‘哦,还知道毛遂?有意思,有意思……’刘彻闻言,勾勾嘴角; 低头看见这女子水蛇腰,柳叶眉,身轻如燕,面如芙蓉,立刻升起了几分兴味:“舞人家乡何处?家中……啊?!阿……从弟??” 不知何时,阿娇已提缰,自顾自离开。 刘彻看看马前的美人,再看看表妹的背影,迟疑片刻,挥鞭追了上去:“从弟,从弟……”侍从人等,自然紧随两位主人而去。 徒留下 如花丽人, 孤立于冬风之中, 又是焦急,又是失望。 深深吸口气,魏美女儿转回身,正待离开;却见一骑折回。 马背上的男人一口尖细尖细的嗓音,颇有些刺耳地问道:“魏……冰奴?” “啊?”舞伎愣了愣,茫然看着来人:“奴家……在!” “魏伎人,随吾来!” 打了个手势,骑士装扮的人将魏舞伎拽上马背,催马而行——他选的路线,正和胶东王行进的方向成九十度角。 ★☆★☆★☆★☆ ★☆★☆★☆★☆ ★☆★☆★☆★☆ ★☆★☆★☆★☆ 时间掐得刚刚好。 待胶东王和馆陶翁主回到大长公主家时,堂邑侯太子陈须甚至不知道阿娇曾经出去过——他一直以为小妹是在内宅和姑祖母家的女眷聊天呢。 拜访亲戚结束, 刘彻回他的胶东王官邸,阿娇跟长兄回家。 馆陶长公主的女儿从不是多思多虑的性子。 某聂姓富商, 一次民间的百日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