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人脉,能落到手里的是少之又少。 再加上官职微末,弄得她刘妜以堂堂嫡出王主之尊,也只能跟着事事靠边站。 “道茂从姊!” 娇娇翁主不依地推了表姐一把——瞧她,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 笑闹一阵,刘妜才话归正题:她呀,是靠拿着长公主的信札,以帮馆陶长公主给窦太后送信的名义才得以进入上林苑的。 “阿母有家书?” 阿娇闻言,一愣——她怎么不知道? “无他,唯虑及阿娇尔……” 城阳王主刘妜盯着阿娇的表情,调侃地问表妹难道对于长公主的再婚,到现在还不能想通? 阿娇咬着嘴唇,不出声。 城阳王主一直推表妹,追问个不休:“阿娇……阿娇?” 许久,阿娇又扔出那个问题,她曾问过皇帝舅舅的问题:为什么要结婚?母亲喜欢什么人,又没人会干涉;尽管自得其乐就好,又何必结婚? “阿娇,次……相异也!” 刘妜摇着表妹的肩膀,笑眯眯告诉她:对女人来说,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正大光明地并排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在阳光下,是非常非常重要滴! 娇娇翁主听后, 闷了好一会儿,还是默默地摇头——她还是不懂。 不过,阿娇不想再谈自家的家务事了,转而问表姐:“道茂从姊,晚来……将居何处?” 并非阿娇无聊,实在是离宫中的房舍有限,这次来的人又多,据说,有些品阶低的外命妇都必须和亲友合用房间了。实在很难想象还有空余的房间留给刘妜这个意外来客。 果然, 一听这茬, 刘妜王主立刻端出副凄凄惶惶的表情,可怜兮兮地紧巴着娇娇表妹,“阿娇”“阿娇”直叫,她现在就指望亲爱的表妹妹了——阿娇应该不至于狠心到不收留她,让她露宿街头吧? ‘就知道……’ 阿娇“扑哧”笑出声来,在表姐假惺惺的哀告声中,一个劲点头。 ★☆★☆★☆★☆ ★☆★☆★☆★☆ ★☆★☆★☆★☆ ★☆★☆★☆★☆ 休息够了,城阳王主刘妜与馆陶翁主阿娇手拉手走出耳室。 宴会厅外, 隔着镂空大排窗上半透明的月白色窗纱,阿娇望着里面满室的彩绣辉煌、珠光宝气,轻轻问身边的刘妜表姐:表姐前头也在宴会厅,想来也看到栗夫人在请安中的表现了,有没有觉得……觉得……觉得…… ‘栗夫人热情得过分?’ ‘与其惯常表露出来的南辕北辙?’ ‘姓栗的是不是对你有了某些想法?比如,那个空缺的皇太子妃宝座?’ ——刘妜王主真是一点儿都不含蓄,根本不用陈表妹费事,就把阿娇翁主想问却不出口的问题接二连三倒出来了。 阿娇吃惊地回头,看着城阳表姐。 城阳王主刘妜轻轻一乐, 往前往后看看,等确定了十五步之内没人才压低了声音断言道,如果皇太子系真把主意打到阿娇身上,阿娇妹妹需要担心该是栗太子刘荣,最不用担心的就是栗夫人。 “从姊……何意?” 娇娇翁主有点听不明白。 王主妜自信地笑了,有栗良娣,栗夫人绝不会接受其她女人当皇太子妃的。 “未必吧?” 馆陶翁主阿娇可不象表姐一样肯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