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慕槿歌只得在他再次将食物喂给自己后,握住他的手腕。 “我自己来吧。” 她是看出来了,这人肚子是不饿了,倒是对喂她吃东西颇有兴致。 可看着他半躺的姿态,这样昂着脑袋抬着手,不累? 霍慬琛也不勉强。 方才那样说无非就是想要她离自己近一点,现在人就在眼前也就不勉强。 慕槿歌坐在床沿,正对着他。 她吃饭细嚼慢咽,姿态很从容,说不出的优雅。 吃完东西,慕槿歌将东西收拾好,霍慬琛也已经打了电话让文叔过来接她。 打算等会一起带回去。 不是没想过将她留下,实在是这里环境不如半山别墅,再不舍也更不愿委屈了她。 文叔来得快,慕槿歌吃完东西已经九点多了,从和雅回到半山别墅要一个多小时,这一来一去时间不少,回去了怕也不早了。 以她的事业心,明天肯定是不愿再迟到的。 文叔进来,主动拿过慕槿歌准备去哪的保温盒,“少奶奶,我在外面候着。” 说着人已经出去了。 慕槿歌看向霍慬琛,“晚上一个人可以吗?” 那句不可以被霍慬琛生生咽住,他微笑点头,“有护工,你快跟文叔回去休息。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去医院吗?” 慕槿歌点头,道了声,“你也早点休息”,转身便出了病房。 看着被关上的病房门,霍慬琛躺在床上,他看着头顶炫目的灯光,抬手在眉心捏了捏,而后为不可闻的叹了声。 分明是不想让她走的。 霍慬琛啊霍慬琛,你也有这番小心翼翼的时候啊。 文叔看到慕槿歌出来,连忙过去,两人都没什么话,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文叔都不是个多话的人。 而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以慕槿歌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同他有话题。 两人到了楼下,慕槿歌直接上了后座,车并非文叔开的,是半山别墅的司机。 车子驶离和雅,一路本是安静。 或许是之前休息了会,又才吃完东西不久,慕槿歌这会倒是清醒的很。 她侧身看着车窗外。 飞速而过的灯光犹如一条彩带,萦绕在街道两侧。 海城五月的夜晚还有些凉,文叔透过后视镜看到慕槿歌环抱的双臂,吩咐司机将车窗放上来,然后转身对慕槿歌道:“少奶奶,如果你不舒服您说。” 慕槿歌点头,封闭的空间不如方才让她舒服,但也未多说什么。 “少爷曾提过您有些晕车。”许是瞧出慕槿歌的困惑,文叔出言解释。 也正是这样一个话题,像是一下子打开了文叔的话匣子。 有意无意的总会提及霍慬琛。 文叔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提及霍慬琛不会太频繁,也不会过分的夸大,就是用着那种很寻常的像是在跟你拉家常一样的语气。 他不会说霍慬琛过去三年为自己如何? 倒是提到了他小时候。 中间自然包括他先后失去父母、兄长后的转变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隐晦事情。 有关他过去在霍家的水深火热,慕槿歌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当文叔提及时,只需简单的一个暗示,慕槿歌就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可越是明白,越到后面,慕槿歌满心的只余叹气。 待文叔结束最后一句话,他们也已经到了半山别墅。 司机下车过去替她拉开车门。慕槿歌没有立刻下去,她静静的坐了好一会,未曾抬头但知道文叔下车了。却没立刻进屋,而是等在外面。 好一会,慕槿歌才从车上下来,却在进屋前丢了一句,“等我一下。” 这话有些莫名,司机不明白,但文叔懂。 看着已经上楼的人,文叔一贯冷硬的嘴角,渐渐有了弧度。 少爷没说错,少奶奶是个心软的人。 慕槿歌上去是给自己收拾几件衣服。 文叔方才其实也没说什么。 就说霍慬琛不惜陌生人接近,因为自小受的那些伤害让他对人有很高的警惕性。 如今他腿伤成这样,又不喜其他人靠近,一个人在医院…… 话未说这么明显,但意思已经差不多了。 而且还说今天白天,也是不想依靠其他人,独自下了床,好在他及时过去,不然可能又伤到了左腿。 霍慬琛是谁?旁人的话他哪里会听。要做什么还不是由着自己的性子。 然后还暗示,这么些年也就看到他听了她的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慕槿歌哪里还真能做到无动于衷。 上去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物和洗漱用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