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打电话,从得知槿歌不见了后,他就用一切可能的办法的去寻找。 “继续查,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 结束电话,他捏了捏眉心,恰好看到朝他走来的匆忙身影。 当霍慬琛靠近,目睹男人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慕泽楷有片刻的晃神。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朝他走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阎罗。 当阎罗靠近,慕泽楷也驱散了脑海里那些胡思乱想,拧着眉上前,“怎么样?” 怎么样? 霍慬琛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的目光格外的深沉,似隐隐还夹杂着些什么,至于是什么,慕泽楷没能窥探得出。 也是那天,慕泽凯有心邀霍慬琛前往慕家老宅居住,这样也方便两人一起找槿歌,但被拒绝。 霍慬琛不曾上他的车,几分钟后有一辆私家车过来,那是帝皇在帝都分公司高层。 这人从出现到离开,只对他说了一句,“如果槿歌出事,你们难辞其咎!” 彼时慕泽楷没明白这个“你们”有谁,直觉是说将她带过来的他跟大伯和大伯母,可当真相揭开时,他才知道痛彻心扉都不过如此。 望着男人冷傲离去的背影,他站在机场外良久。 逼近四月的帝都,谈不上多暖和,但也不该如此寒冷才对。 但那晚,在帝都国际机场,慕泽楷却连连打了好几个冷颤。 霍慬琛走了,他也离开但没有回慕家老宅,这个时候回去似乎无济于事。 他亲自加入寻找槿歌的队伍。 至于霍慬琛,直接让分部高层将自己送往酒店。 抵达所订房间,内部已经有人将门打开,“三少。” 霍慬琛面无表情的进去,灯火通明的室内,有一人战战兢兢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连脸上可见淤青,那是强行被绑时挣扎被制时造成。 从被抓到现在,他已经被关了整整四个多小时。 所有通讯设备都被搜走,屋内有十多人看着他,他插翅难逃。 他不过是回家给妻子取一下衣服。 那晚妻子差点流产,至今还在医院保胎。 他出来四个多小时,妻子联系不上自己,一定心急如麻。 麻乱的又何止他跟他妻子,现在最乱的是霍慬琛,可最需要冷静的也是他。 他过去,在男人对面坐下,一张俊颜饶是面无表情也是足以吸引目光的。 但陈楷不敢看,只因这人眼神太恐怖。 他垂着眸,双手死死的捏紧,在被关押四个多小时,无一人同他说话后,他的精神有些奔溃。 尤其是这突然进来的男人,在他对面坐下,一看便知道是这些人的头。 他不敢看霍慬琛的眼睛,但按捺不住心底的焦躁。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陈楷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 想要站起来,但被身后的保镖强行给压在椅子上。 每次都是这样,但凡他有半点动作,这些人就会面无表情的将他死死的扣在椅子上。 再度被扣,陈楷的情绪紧绷到了极致,他望着面前的男人,双手掩面,呜咽的声音像是一只受伤的兽,他嘶吼,“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我妻子还在医院等我,我求求你了!” 那声“妻子”让对面的霍慬琛有片刻的动容。 他的妻子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等着他。 为了她,他可以对这个世界心怀仁慈,但也可以因为她,对这个世界只留残忍。 “你只要将她对你说过的所有话一字不拉的告诉我,我会立刻派人将你送回去。”冷冽的声音伴随着一张照片出现在陈楷的眼底。 当触及那张见过一次后便不会再望的容颜,陈楷有短暂的恍惚,须臾才明白过来,望向霍慬琛,“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陈楷震了下,突然起身,而这次没有人再将他扣在椅子上。 “您是慕小姐的丈夫?”他再次确认,霍慬琛颔首。 “是慕小姐出什么事了吗?”陈楷言语关系并非做戏,对于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他是心存感激的。 那日他鬼使神差的去查过她给自己的银行卡,里面的金额让他一度湿了眼眶。 她只说可以保他跟妻子生活安稳,他没想到会是那样一笔巨款,何止换个城市生活,就是换个国家都足够。 只因他们收留了语姨,便投之以桃,报之以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