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联想到之前聂医生说的那些话,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也许曾经,聂医生的亲人也遭受到了那个禽.兽的摧残。 如今他的亲人不在了,聂医生看不得那个禽.兽好,所以才会一再劝说她去出庭作证。 桃言蹊倒是蛮佩服聂医生这种人的,有着极其高的道德操守,即便是自己的亲人受伤,也主张用法律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虽然有些人并不能理解这样的行为,但在桃言蹊看来,聂医生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 桃言蹊自认为自己做不到这样,如果自家哥哥受伤了,她哪怕魂飞魄散,也一定会将伤害自家哥哥的人给碎尸万段。 想到这里,桃言蹊眼里划过一丝凌厉的光。 那微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也掩盖了她所有即将外泄的情绪。 桃言蹊平复了一下心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一直在给自己,或者说原身的执念做心理辅导。 出庭作证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但若是在她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作证的话,那证词就是无效的。 出庭那天,她必须要保证自己身体无恙,精神状态良好,不然证词的说服力就会大打折扣,到时候一旦法庭宣判,就很难再进行二审了。 桃言蹊缓缓的深呼吸着,她在试探性的去探索原身的记忆。 有关于那些残忍的过去,有关于原身到死都不愿意去回想不愿意去承受的过去。 她需要去承受那些东西,也需要让自己习惯身体带来的疼痛。 她必须要保持着绝对清醒,这样她做出来的证词才是真实有效的。 桃言蹊一直在调整自己的状态,她一点点的去尽可能的去唤起那些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这段时间显然是痛苦的,好在桃言蹊也知道张弛有度。 每当她感到有些受不了的时候就会停下来去想想小护士讲的那些笑话,去想想贺贞宗。 这想着想着,贺贞宗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今天的贺贞宗穿着粉红色的衬衫,有些女气的衬衫穿在贺贞宗的身上一点也不娘,反而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味道。 桃言蹊眨了眨眼,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你看起来很喜欢衬衫。”桃言蹊笑着说道。 贺贞宗坐下来,双腿叠加在一起,左手放在腿上,右手撑在后面的椅子上,身体微微有些倾斜。 “好看吗?”贺贞宗问道。 “好看。”桃言蹊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这本来就是事实,贺贞宗不仅长得好,还能hold住各种颜色。 “那就好。”贺贞宗露出一抹笑,看上去有些开心。 但仔细看去,那笑意似乎并未到达眼底。 “最近感觉怎么样?”贺贞宗状似关心的问道。 “还不错。”桃言蹊回答道。 两人一问一答,倒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在愉快的聊着天。 桃言蹊悄然打了一个哈欠,只觉得有些困顿。 贺贞宗看了桃言蹊一眼,“困了?” “嗯,有点。”桃言蹊揉了揉眼睛,明明才睡醒不久,怎么就困了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