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什么?血乎呲拉的,干什么用?” 黄姣笑了。别看刘妈妈这么大年纪,估计她还真没见过猪肚里。 黄姣如实地告诉了刘妈妈。 收拾猪肠子费了黄姣好大的劲。刘妈妈坐在一旁直发愁。 “小姐怎么能想到要吃这些个?别说我们家,就是村子里,山里最穷的那些人家也不会吃。”刘妈妈一边帮着洗肠子,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 这要叫人知道了,还不得被人笑话? “妈妈别怕,没有那金刚钻,我就不会揽这个瓷器活。等我做出来了,您尝尝,不好吃,我再不做就是了。若做得好吃,也是为咱们这个村子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肠子里面的猪粪早就被王老四掏掉了,黄姣真想谢谢他家的狗,吃撑的可真是时候。无论她去早了还是去晚了,只怕都与这些猪下水们错过了。 她爱吃猪大肠,她更会做猪大肠。 锅里已经在卤着猪肝。 猪肺和猪肚子已经收拾好,洗干净,放在案板上。唯独猪肠子难洗,洗不干净,不但会有猪屎味儿,还会影响口感。 黄姣第一次洗猪肠子的时候也嫌臭,但她前世被老爸逼着亲手翻猪肠子,吐了几十次后,她终于适应了这种味道。 她打算爆炒大肠。 他们没吃过,只怕一时间还接收不了这种味道,她先多放些辣椒调料遮遮味儿,等他们都喜欢上这个味道了再说。 傍晚时分,太阳斜斜地挂在天边,远处被晚霞映得红红一片。黄立诚站在自家门前,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回头看向刘伯,“这是什么味儿?” 李伯神情茫然地摇了摇头,“从来没闻到过。” 门从里面打开,黄姣露出头,对着他们笑。一双大眼弯弯地眯着,黄立诚从这个笑里看出点儿幸灾乐祸。他不由问道,“女儿,是什么味道怪怪的?在大门外就闻到了。” 黄姣点点头,笑道:“爹,我今天买了肉,做了道您从没吃过的菜,一会儿您吃了,给我品评品评。”说着,将两扇大门打开。 黄立诚心里咯噔一声。 李伯差点一脚踢到驴蹄子上。 上一次黄姣也是如此。 大概一个月前,黄姣眯着一双明媚大眼,笑得像只猫,也说是做了一道他们从来没有吃过的菜,味道确实好,待吃完一问,黄姣就开始支支吾吾地不回答。到最后黄父问得紧了才坦诚地告诉他们说,他们一晚上称赞个不停的直说口感不错的居然是鸡的胃。 黄父和李伯用了一个月慢慢地接受了新菜。 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什么? 两人的心里战战兢兢,不知今日又要吃哪里的肉。 黄父看着桌子上摆的几盘子菜,犹豫着该不该伸筷子。黄姣夹了一块大肠,放进嘴里咀嚼,露出一脸的满足表情。 “爹,您尝尝,不是我夸口,别看它不好看,但吃起来味道那是一个好。”黄姣夹了一筷子放到黄父的碗里,又夹了一筷子放到李伯的碗里,“李伯,您尽管放心吃,我您还信不过吗?别的我不行,在做吃食上我称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就因为是你做的才不敢吃! 黄父暗抚了抚额,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平日里书读得不差,甚至比书院里的有些学生都要强一些。女红更是精湛,放眼整个大昌,只怕手艺能赶得上她的也没几个。待人接物自有一番气度,竟是比她母亲更象是书香世家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黄立诚心里不是不为这个女儿骄傲的。但是人无完人,以前还好,但自从上次女儿落水后,只要一跟吃的搭上界,平日养出来的雍容气度立刻就烟消云散了,连最基本的恭谦礼让都维持不了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