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好好的受了无妄之灾,几个月都去不得书院,只怕家里的生活又要捉襟见肘了。“唉,花儿莫哭,爹爹一点儿都不疼,只是要苦了你,这几个月恐怕都要吃不上肉了。” 黄姣顿时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她爹还能惦记这个?能把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就是让她一年、不,两个月不吃肉也是心甘情愿的。 刘妈妈进到屋里来,叫了声小姐,做了个手势。黄姣随着刘妈妈出了屋,刘妈妈道:“严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我寻思着可能是这次姑爷遇匪的事情,所以就让他等在外面,不知小姐是个什么意思,见还是不见?” 黄姣沉吟一时,回道:“见。这个严钟是个什么来历妈妈可知道?” 刘妈妈道:“严钟打小无父无母,全靠吃百家饭长大,平日虽在咱们村子里的东窜西窜的,但也不曾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你母亲以前还接济过他。只是后来有几年人跑得不知去向,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现在咱们村子里的混混都听他的。姑爷昨日的事只怕他还真有线索也不定。” 黄姣点点头,道:“如此我就出去见一见。他主动上门不可能无缘故。” 严钟身材高大,杵在门口象个门神一样,阳光投在他的身上,落下好长一道影子。他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歪站在门边,恨不能把身子都倚靠上去。看到黄姣从门内出来,不禁眯了眯眼。 黄姣上前行礼,“恩公。” 严钟忙摆了摆手,“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名字即可。你爹可有大碍?” “只是不能下地行走,其他还好。”黄姣道。 严钟神情有些严肃,他沉声道:“你爹,你回头问问你爹,在外面可是惹了什么仇家?这次明显是针对你爹来的,不象寻常的劫道儿。若是有了眉目,就知会我一声,我在道上也有些朋友,兴许能替你们化解化解。你们势单力薄,尽量不要与外面的人有嫌隙。” 说完也不等黄姣反应,抱了抱手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黄姣待人走了才想起来要感谢人家,哪想严钟走得那么快?转眼就不见了人影。她心想:这严钟倒是好心,若是这次他能帮上忙,可就算是帮了她两回了。这人也从来不提什么要求,可见是个真正乐于助人之人,比那只知道占她便宜的陆池可好多了。 陆池躲在墙边偷听,心里很不是滋味。无亲无故的,这个男人倒是管的闲事多。他回身给广福使个眼色,广福忙缀在严钟的身后去了。 陆池转过墙角,一眼就看到黄姣伫在门外向前张望,心里顿时就不喜,“哼”了一声,也不见外,大摇大摆地就在晃进了黄姣家的院子。 刘妈妈看见他,忙上前见礼,“陆公子,老奴多谢您救了我们姑爷,那日忙乱还不曾郑重向您道谢。今日您一定要留下来,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陆池摆摆手,“想必你们这几日还有些忙乱,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与你们姑娘说几句话就走。” 刘妈妈原本对借住她家还威胁她们的陆池并没有太多好感,可是多亏了人家才救得了姑父性命,只这一件事情,她就觉得陆池就象天神下凡,顿时在她心里的形象变得高大威武起来。就是可惜这位陆公子一看就是出身高门并且家中显贵,若是小姐没有订亲,陆公子身份上再低上几分,两人倒是郎才女貌的天生一对儿。 黄姣听得陆池哼了一声,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这个男人明显还对她有意,就象前世一样,估计还是想纳她为妾。可惜如今的她早就换了芯儿了,再不是之前爱慕他崇拜他的那个倔强的姑娘了。 想到前世,黄姣此时才注意到,在她前世的记忆中她并未有过李正这个未婚夫,她爹也没有因为土匪劫道而摔断了腿。李伯更没有这么早就死于非命。 前世原主是因为救了陆池而被他惦记上才被纳进了陆府。 究根朔源,只怕是原主重生后对自我的厌弃而跳河,这才导致了后来与李正的订亲。若此次土匪劫道之事与李正有关,那么原主的轻生才是导致这一切事故发生的最根本原因。 黄姑娘哟,你瞧瞧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跳河,太害人害己了! 黄姣摇摇头走进院子关好门。陆池看到黄姣脸色憔悴,连之前有些圆润的身子都显得消瘦了许多,他有些生气,“为何不好好休息?我说了会给你一个交待就一定不会食言。你只管安心就是了,莫成日的七想八想。” 谁七想八想了?我只是照顾病号又吃不上肉所以饿瘦了而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