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煎鱼,这种鱼要用小火慢煎,可惜他家这种电炒锅不能调节温度。所以每当油温过热,他就去拔电插座,油凉了,又插上,反反复复的也不嫌麻烦。煎鱼的香味开始在小屋里弥漫,文浩和龚程都悄悄吞了口口水。 鱼很快煎好了,铲到盘子里放着,锅里的油也不能浪费,等放凉了倒回油桶里,煎过鱼的油炒菜很香,每次他都能多吃半碗饭。 回过头来,鱼没了,龚程端着盘子用手吃,才出锅的鱼还有些烫,他边吃边吹气:“好吃,嗯,好香,真好吃,就是有点咸。” 眨眼的功夫,龚程一口气就吃了四分之一条鱼,文浩看得心里滴血,默默的嘀咕,猪啊!这么多盐也没齁着你! “有水吗?”龚程到底受不了了,越吃越咸。 文浩去倒了杯热水,还冒着白烟的那种。 龚程看了看,没伸手,杯子又破又旧,还是开水,才不喝呢!他把盘子往旁边随手放下,出门跑到水龙头下面,直接喝自来水去了。 文浩看了看剩下的鱼,伸手捏下来一块喂进嘴里。唔!好吃!真香!就是有点咸,不过下饭正好,半条鱼一碗饭,能吃得饱饱的! 龚程喝了一肚子的水回来,挑挑拣拣的拿起鱼背最厚的那块肉吃了两口,打了个饱嗝,再不动手了。像是这才看见文浩在旁边一样,施恩般的说:“你不吃吗?” 文浩点了点头,拿起盘子,在灯光下,将就着龚程吃过的那边再吃了一遍。靠近鱼头和鱼尾的部分龚程都没有动,因为肉少的原因,一次捏起来的肉就比较少,文浩手上的动作快,白色的肉捏在手指尖上不断的往嘴里塞,这种动作会让人联想到一些小动物,比如仓鼠、松鼠之类的。 当文浩将半边吃干净,抬头看向龚程的时候,龚程才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有些紧张的坐直身子,左右来回的看,一脸的心虚。 文浩:“?” 龚程:“→ →” 文浩:“?” 龚程:“← ←” “……”文浩默默的把盘子放回了桌子上。 “咸了。”龚程不满意自己的回避,猛地瞪圆了眼睛看文浩。 文浩从容的回答:“煎咸鱼就是要咸。” 龚程眨巴着眼睛,无言以对,最后老大不高兴的说:“那以后还做昨天的鱼汤吃。” 文浩扬眉,正式确定这位从今天往后真要在自己这里混吃混喝,这自来熟的本事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龚程低头看了眼手表,文浩也留意了他手腕,上面戴着的是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机械表,表盘比手腕还粗,虽然比例不太协调,但是还是不能否认那手表的价格应该不菲。于是,文浩也注意到了龚程身上穿的衣服,很简单的成套的运动衣,蓝色衣服的胸口绣着阿迪达斯的标识,裤子作为同套的,就不用猜了。就连脚上穿的旅游鞋也是。 是文浩想都不敢想的一套行头。 想想自己穿得袖口领口都翻毛的衣服,文浩的手指不自觉的在裤子上蹭了蹭,手指上还有刚刚吃鱼沾上的油。 “晚了,不说了,我还要去打篮球,明天还这个点吧。” “……嗯。”文浩点头。 “这个,给你。”龚程抬手一抛,一个物体划过半空,抛物线的落在了文浩的手心里,定睛一看,是一块德芙巧克力。 第二天早上,他和舅舅分吃了半条煎鱼,咸香的罗非鱼虽然没有回锅热过,但因为炸的很干的原因,依旧是一道难得的美味。文浩比平时多吃了一个馒头。 舅舅也不问他这些鱼从哪里来的,自然也不会管他去池塘危不危险,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农村他这么大的孩子已经可以下地干活儿了,如今在安全的厂区里钓个鱼,根本就是小孩儿的玩乐。 跑去泳队训练,沈华飞又来了,文浩跟着混了一顿美味的午餐,下午回到电厂的时候,视线不可避免的往池塘的方向飘。 如果说,每次都是龚程抓鱼,自己动手做也没什么,钓鱼省下的时间还可以做暑假作业,早点做完,等下个月比赛的时候,就无事一身轻了。 哦,对了,巧克力要留下,比赛前吃了可以游出更好的成绩。 到了晚上七点,吃过饭的文浩还在做暑假作业。临近时间,他就越是不能平静,频频的往门口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