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最后才去楼上的包厢唱歌,继续喝酒。 大概九点半的时候,文浩接了个电话,是龚程打过来的。 “你在外面吗?唱歌?” “嗯。”文浩答应完,想了想,问了句,“你要来吗?” 话音未落,龚程就回了一句:“要!” 文浩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其实也没什么后悔的。孩子的存在已经是事实,通过两个孩子的血缘关系作为纽带,他和龚程的人生已经联系了起来。如果不想自己下半生在矫情中活着,把孩子们的人生拧巴的乱七八糟,他现在开始学着一点点放开是有必要的。 游乐找的会所距离训练中心有些远,龚程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半个小时后了。那个时候大家酒没少喝,玩得正开心,当文浩带着龚程进屋的时候,屋子里还是安静了一瞬。 包厢里的人都是文浩的朋友,差不多多多少少知道他和龚程有些猫腻,虽然没有刘浪和游乐了解的那么清楚,可是在心里也是不待见龚程的。有时候大家在训练中心遇见,都没给过好脸色。 文浩说:“大家认识的吧,龚程,我朋友。” 很简单的介绍,但是大家都读懂了文浩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和龚程和平相处了? 龚程激动的不行,这还是文浩第一次把他介绍给朋友认识,虽然只是简单的“朋友”两个字,却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文浩正在努力的接受他。他会拿出全副的精力去周旋在这些文浩的朋友中间,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辜负文浩。 其实除了刘浪和游乐外,其余几个朋友对文浩和龚程的关系不了解,只是同仇敌忾而已。既然如今文浩和龚程化干戈为玉帛,他们也不会斤斤计较什么。三两句,就和龚程喝到了一起。 文浩被刘浪拉到了一边,“什么情况啊?你们两个怎么又好上了?” 文浩慢慢晃着杯子里的酒,说:“就这样吧,估计以后我俩就在一起了。” “所以我问是什么情况啊?” “就这样呗,先做朋友,其他再说了。”文浩轻描淡写的说着,不想把孩子的存在说出来,孩子是最无辜的,虽然因为龚程的偏执而成为了牵制他的工具,但是他依旧疼惜着那两个孩子。所以整个缘由他准备烂在肚子里,除了龚程外,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嗯,说起来还是要提醒龚程一下。 刘浪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文浩,重重叹了一口气。 文浩笑着问他:“我和他在一起,你就不和我做朋友了?” “怎么会?”刘浪急忙反驳。 “所以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好好处理的。” 刘浪只能点头。 过一会,游乐又过来了,文浩基本把对刘浪的话重复了一遍,游乐明显也懂事了很多,不再追问。 正说着话的时候,包厢里突然闹起来,文浩和游乐转头看过去,原来是龚程被大家起哄唱歌,话筒都放在他手里了。 龚程有些僵硬的拿着话筒,在微弱的光线里寻找着文浩的身影。 四目相对,文浩的眉梢扬了扬,嘴角露出了看笑话的期待笑容。 认识那么多年,龚程几乎不唱歌。 早几年龚程喜欢到夜场玩,身边的人里总有唱歌好的,有时候甚至还会带些明星歌手。公子哥儿们想唱了就拿着话筒唱,不想唱了,那些唱歌好听的就得一晚上一晚上的唱。龚程从来没有拿过话筒,也没人敢往他手里递。 文浩一直觉得龚程可能唱歌巨难听。 如今遭遇这么一件事,这里可没人会看他眼色做事,甚至是明摆着的为难他。 那么他会怎么办? 婉拒? 愤怒? 还是从善如流? 然后文浩就看见龚程拿着麦克风起身,在点歌台里迅速的输入自己要唱的歌名,屏幕上很快的出现了一行英文字母。 ——《rightherewaiting》这是一首演绎等待和想念的歌曲,浓浓的深情几乎从歌词里溢出。 龚程很会选歌。 在一群半文盲的运动员眼前唱英文歌,他们只能听听旋律而已,根本无法理解词句里的含义。而且这首歌是一首经典的老歌,歌曲缓慢悠扬,音调平稳,龚程虽然唱的不怎么样,但是也没到不堪入耳的地步。 在国外两年,文浩每句话都听的清清楚楚,每个单词里饱含的感情都感受的明明白白,哪怕龚程并没有刻意的对着他唱,但是被龚程当众表白,而且还是那种众人独醉我独醒的情况下,文浩尴尬的恐惧症都犯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后悔了,这是在看龚程笑话呢?还是在折腾自己呢? 龚程唱完歌,大家给了些稀稀拉拉的掌声,他将麦克风放回到桌子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