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明白他这句原谅指的是什么。 “看你的表现。”她说。 …… 顾斐宁没几天就出院了,他年轻,身体素质好,再加上他实在对医院的药水味道敬谢不敏,多次要求后,段言抵不过他,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两人走出医院后去了她常去的那家米线馆子吃了一碗猪脚米线,因为不在饭点上,店里还没什么人,段言是老客户了,老板认得她,每次都会跟她打招呼。 这次见她带了人过来,老板倒是惊喜的说:“段小姐,这是你男朋友吧?” 段言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顾斐宁特别坦然的跟老板点头:“你好。” “你好你好,”老板乐呵呵的说:“这位先生一表人才,真是郎才女貌,来来,坐这里,我给你们擦擦桌子。” “这么多年了,段小姐你可从没有带人来我这吃过东西,”老板感叹:“真是头一回。” 的确是这样,这家米线馆子藏得深,她向来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从未带过人一起来过,就连小树也没有。 只是老板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顾斐宁嘴角的弧度几乎越来越往上,看着好欠扁啊。 猪脚米线上来的时候老板还送了一碟鸭爪:“我自己卤的,请你们吃。” “谢谢老板。” 在溪城,有什么大病或者大灾过去以后,都要吃一碗猪脚米线去去晦气。段言特地带顾斐宁来,也是为了这个。 吃东西的时候她问:“那贞贞……还会回来找你麻烦吗?” 贞贞那天开顾斐宁的车子潜逃,后来在溪城城北的一个荒郊野岭的地方找回了车子,她的人却不知所踪了,至于她人是否还在国内,目前还不知道。 这事儿涉及到郑民的死,顾斐宁没有报警,只是加大了力度去找她。 “如果她在溪城,顶多一周就能查到她在哪里,如果她在英国,只需要三天。”顾斐宁说到她眼底变凉:“谅她也没那个胆子再来找我,她的老窝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我觉得她在溪城。”段言说。 他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她那天跟我谈起她的家庭,对她的父亲充满向往和尊敬,说起她的母亲和弟弟,却说希望他们能记住她,这听上去似乎像是诀别,我认为她没有打算再回英国了。” “向往、尊敬。”他嘲笑般的笑了笑:“她对她‘亲爱的爸爸’可远远不止这么点心思。” 段言愣住,“难道……” 他喝完最后一口汤,“老板,结账吧。” -- 段言在把顾斐宁送回家之前,他要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