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不过,他的心思放在打牌上,不可能时刻注意陌生人经过。 许是为了转移话题,店老板主动开口道:“王家那小孩没了后,我是很警觉的,牌也不打了。两个小兄弟(即汤天明、汤天涵)来找我买泡泡糖,我还提醒他们不要跟不认识的叔叔阿姨走。” “熟人作案”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赵苏漾追问道:“12月17日,你也没打牌?” “真没打!真没打!”店老板摇头。 “真没打。”他老婆也证明道,“说来悬了,咱们就吃了个饭,完了就听说小兄弟俩也没了。” 三个孩子都是晚饭时间前后不见的,这个点儿村民们大多在家,且孩子家长随时会出来叫孩子回家吃饭。如若不是熟人作案,为何孩子们不呼救? 如果是熟人作案,他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何向孩子下手? 郝村一共两百户居民,探员们这些天一户户走访,都没有得到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另一批探员则加大了交通工具、车站、网吧以及外来人口聚集地等重点区域的排查力度,也暂时没有什么突破。 见州立侦查局下来的年轻探员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几个家长很失望,带着悲伤焦急的神情慢慢走回家。 看热闹的村民散去后,赵苏漾把阿东叫到一边,“东哥,我觉得应该让外面的探员撤回来。孩子们不可能出村,他们一定在村里某个角落、某个熟人那里。这个‘熟人’很可怕,‘他’这些天眼看大家都在努力寻找这些孩子,但还是若无其事、该干什么干什么,没让任何人发现一丝端倪。多日的排查的结果显示,两户人家都没有同别人结下仇怨,孩子们又小,就算曾经顽皮捣蛋,应该也不会有大人跟他们斤斤计较。那么,你说,那个‘熟人’带走孩子究竟想干什么?‘他’会不会是一个隐藏很久的……心理变态?孩子们如果被囚禁,不会大吵大闹吗?为什么村民没一个听到吵闹的声音?” 阿东心知肚明,“你是说,他们已经被害了?” 虽然很不愿做出这样不吉利的猜测,赵苏漾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早就有这种感觉。”阿东叹了口气,“只是当着几个孩子的父母面,不好说。” ☆、86|变形记(3) 赵苏漾抿了抿嘴,即使不愿面对现实,也必须面对。“接下来我们的排查方向应该是——谁家有条件掩人耳目地处理尸体!独居的人、家里后院有新翻泥土的人家、这阵子曾发生过不寻常响动的人家都要细细查。还有,在这些人中,平日做事邋遢拖延、手脚不勤快、粗心大意的人可以排除。” 阿东一愣,“这是为什么?” “王艺苗的鞋子和雨伞整整齐齐摆放着,双胞胎拿来‘拼刺刀’的木棍也整齐地横放在地上——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极有可能是‘他’多年的习惯。如果是你,把人掳走杀害后会把对方的物品整齐摆好再离开吗?” “当然不会。”阿东随口答。 “郝村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事件,那人是第一次作案,免不了露出破绽,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就是‘他’的破绽之一。说不定,我们能在‘他’家看到任何物品都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画面。” “虽然撤回外围探员很有风险,但基于现在这种情况……可以赌一次!”阿东点头同意了。 布置了一番,阿东要收队的时候忽然后知后觉,问赵苏漾——“你刚才问我‘把人掳走杀害后会不会把对方的物品整齐摆好’是不是说我就是那种平日做事邋遢拖延、手脚不勤快、粗心大意的人?” 赵苏漾也后知后觉,眨眨眼,“呃……我……” 当晚,赵苏漾等人在兴乡侦查所对面的一个小宾馆住下。深夜时分,一个裹着黑色长风衣的高瘦男子也走进这个小宾馆,把自己的身份证放在简陋的前台上。 “你好。一间单人房。” 前台小姐正打瞌睡,迷迷糊糊接过身份证,登记入住的时候瞄了一眼证件照,立刻精神了——好帅啊。她抬头看去,眼前这风尘仆仆的清俊男子正是身份证的主人,真人比之证件照有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