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并不惊讶,左右临海是他的地盘,他顶多补偿陆天放点钱,车是不会还他的,这就是所谓土皇帝的自信了。 他惊讶的是陆天放见到他,开门见山便说道,“我不是来要车的,那车是我输给黄子……不……陆海洋的,原赌服输,没什么可讲的。” 他替陆天放倒了杯水,他查过陆天放,知道他是a市甚至是全省首富的独生子,他父亲拥有一家上市公司,同时是好几家上市公司的股东,身家数十亿,自己这个煤二代相形见绌,他也知道陆天放是个纨绔,花花公子,玩家一个,今日一见,就是个半大孩子,跟他一起来的小姑娘倒是眼珠子乱转挺有心机的样子。 “那你是来追债的喽?”他想起陆天放说过陆海洋欠债逃跑了。 “我是替我朋友追债的。”陆天放根本没有瞒他,“他用高息骗了我朋友的老婆本,又骗我朋友做了担保……老婆本可以赚,但是我朋友替他担保的数额太大……小门小户的承担不起损失。” “哦。”张盟点了点头,他是个富态的人,身高大约一米七三,体重却有一百□□十斤,虽然才二十九,看身材和长相,说是三十九也有人信,眼睛被肥肉挤得有些小,却是精光四射,“这个我没办法帮你了。”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肯花两百万从他手里买车吗?”汪思甜问道。 “他跟我有些交情,再说……车是真的,别说两百万,三百万都是值的。” “你不怕那车是赃车惹祸?” “呵呵呵。”张盟笑了起来,“能惹什么祸?”他挑眉问汪思甜。 汪思甜想了一下明白了,她跟陆天放都是a市人,a市经济发展得比省城还要好些,外地人提起l省很多都只知a市不知省城,虽说陆天放是首富之子,一样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张盟却是煤县和临海的土皇帝,哪里有人敢从虎口拨牙呢,“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么事。”张盟看得却是陆天放,要说给面子,他给得也是陆天放的面子。 “陆海洋得罪了那么多人,他父母为什么还能安然在临海呆着呢?” 张盟叹了口气,“他当初把他爸的房子抵押出去做了贷款拿钱跑了,银行去收房子,他奶奶叫齐了所有儿女一起凑钱替他爸还了银行的债,他爸就是个老痞子,五六十岁了还要啃老啃兄弟姐妹,别人都知道找他没用,他没能力替子还债也不会替子还债,他妈……”张盟笑了,陆海洋的妈仗义归仗义,但也是个风流人物……“他妈房无一间地无一垅,自己还住在她姥姥家呢,一样没钱还债,别人略催得紧了,他妈心脏病就犯了。”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如果当初落难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他们母子未必有那么仗义,陆母虽然没要重金,却没有拒绝自己的妈替她安排的轻闲工作,现在她已经退休了,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玩,活得不要太潇洒。 “他跟他父母的关系如何?” “他爸妈离婚的时候他是判给他妈的,但是是在姥姥家长大的他跟他姥姥最好。” 陆天放和汪思甜回到民宿,觉得这案子颇为棘手,“他从临海卷走了差不多一百万,隔了一年又出到在a市骗钱,想来是因为钱花得差不多了……”这花钱速度……陆天放都有些咋舌,“两百万够他去全国任何地方了。” “可是他骗到了豪车之后,还是回到了临海,别忘了,他手里还有一辆奔驰。” “临海有一个浅水港,经常有一些走私船带货到韩国,他想要卖车也不难。”强龙难压地头蛇,张盟已经算是白道中人了,已经那般模样了,走私涉黑的……把他们俩个杀了拿船扔到公海里,他们俩个就是无主的孤魂野鬼,他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玩命的。 “黄子峰看起来倒像是个本份人。”在临海这样的地方,开辆出租车,老老实实赚一份辛苦钱,却不知道表弟在利用他的名字在外面骗钱,“不如我们从他下手。”汪思甜知道这是欺负老实人,可不欺负不行了。 “怎么下手?” “走官道。” 黄子峰坐在奶奶家的客厅里,冷着脸瞧着在厨房忙活的奶奶,坐在旁边的黄母宋淑芬一样拉长着脸,陆海洋的母亲黄佳芝从外面跳完舞回来,看见的就是他们母子一副别人欠了他们钱的样子,当时就有些不高兴。 这母子两个自从知道了陆海洋借用黄子峰的名义在外面又是恶意透支信用卡,又是骗别人的钱之后,已经来了五趟了,每次都只有一个目的,让她交出陆海洋,去公安局销案,取消银行的黑名单和公安局的网上通缉令。 好像不能贷款不能出门坐车就不能活了一样,人家公安已经说了,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是陆海洋干的,网上的通缉令也已经改成了陆海洋,只不过下面挂着黄子峰的身份信息,以免陆海洋再用黄子峰的身份证。 黄子峰也就是出行受影响嘛,又没人抓他,他这一辈子也没离开过临海县啊!装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啊。 还有银行……人家也是明确的说了,要待到半年以后自动把他从黑名单移出白名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