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她妈说是出去打工,实际上是出去卖了,没几年就大着肚子回家了,生下孩子之后舔不知耻地勾引他儿子…… 贺珊坐在被告席上平静地听着,房子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是妈妈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不想轻易交给别人,但是如果真是“爷爷”、“奶奶”说的那样,她又有什么资格继续住下去? 跟母亲关系最好的二姨上了证人席,说出了另一个版本的真相,当年爷爷奶奶家里穷得只能勉强维持温饱,又憨又老实爸爸不得爷爷奶奶的喜欢,三十二了还因为家里没房娶不上媳妇,爸爸经人介绍认识了妈妈,妈妈当时也不是按照“大姑娘”嫁的,就是个带孩子的女人,否则当年才二十四岁,长相清秀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赚给大自己八岁又家里穷成那样的男人,这点爷爷奶奶也知道,结婚的事爷爷奶奶也是同意的,当时他们结婚的时候就是两床铺盖凑在一起,买了个脸盆就算结婚。爷爷奶奶嫌他们占地方,嫌贺珊白吃饭,结婚三天就把他们赶出来了。 他们夫妻俩个带着孩子在市场附近租了间小破房,每天靠卖馒头赚钱,没想到渐渐竟有了些家底,家境好转了起来,两口子一看有了奔头,继续起早贪黑的赚钱,房子就是那个时候积攒家底买的,其中还有妈妈打工时攒下的积蓄,爸爸去世之前知道自己的父母贪,留了话也留了字据把房子留给妈妈和她。 二姨拿出了当时办理房屋过户手续时拿出来的遗嘱,遗嘱写得并不正规,只是在烟盒上的一段话,上面有爸爸的签名和手印。 爷爷奶奶说这个遗嘱是伪造的,可又拿不出证据,法院和律师建议做司法鉴定,爷爷奶奶不肯出钱,最终房子被判给了她。 打赢了官司的贺珊并不开心,经过这一系列的风波,她的身世大白于天下,出门用异样眼光看她的人不光是因为她身体的缺陷,还因为她身世的“不光彩”,贺珊有了一个念头,她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 她跟二姨谈过了,二姨能提供她的唯一线索是妈妈当初是在a市的一家饭店打工的,饭店的名字她忘了,当年的坐机电话号码她好像还有,翻了许久终于在一张很破旧的笔记本里翻到了,可拔打过去已经是空号了。 贺珊找到了帮自己打官司的律师,律师姓贾,跟她相处理很好,见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减免了她很多律师费,贾律师建议她来找a市的专业机构帮忙,同时推荐了思甜工作室。 “这家公司收费看起来挺高的,但不会在背后坑人宰人。” 贺珊带着把家里的老房子租出去赚来的房租钱,来到了a市,找到落脚的地方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思甜工作室。 过去的汪思甜对这种案子挺烦的,人/流手术又花不了多少钱,干嘛非生个没爸的孩子出来啊?现在想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私生子又不是自己愿意生出来的,难道再塞回亲妈的肚子里去? “除了这个座机号码,你还有别的线索吗?”汪思甜看着这个座机号码发愁,现在除了做生意的需要座机之外,没人用这东西了,a市的电话号码也早变了,这个号码前面得加一位。 “没了。”贺珊摇了摇头,“我二姨说当时我妈回家的时候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除了一个装衣服的小包之外什么都没带,不管问她什么都不说,我姥姥说要带她去医院引产,她说什么都不答应,后来我姥爷发了火硬拽她去了医院,医生说我妈先天子宫比正常人脆弱,勉强引产的话可能一辈子都生不了了,我姥爷和姥姥怕我妈以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