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小人想向大人大量订购酸菜,缸和蔬菜都由我来负责,大人您只需要制作酸菜。”到底是当着楚昊的面,他没敢说要买方子。 酸菜本来就是阮白准备做的营生,当然没有不同意的。而且已经合作过一次,不过是在数量上和交割的财物上发生了一点变化。边关各种物资匮乏,钱的作用不大,直接换算成物资还比较划算。当然他也就只能赚一个加工费,根本谈不上赚大钱,他也没想着真的靠酸菜来维持日常生计,这只能算是一个过渡。 “另外,大人的豆腐干能不能也匀一部分给小人?”其实要不是豆腐不易保存和运输,他真正想的是买豆腐。豆腐虽然并不罕见,可是那样细滑软嫩的豆腐,他还是第一次吃到。不过无鱼虾也好,无论是五香还是盐水豆腐干,都好吃极了。至于方子,楚千户在边上,他要命的还是不用提了。 一方养三代,这可不是随便说说。 “咦?”阮白倒是没想到还能做豆腐干的生意。只是豆腐干的保存期虽然比豆腐要长一点,但是也长不了太多。眼下天寒地冻的倒是还好,可要是做生意,当然最好是得全年无休…… “老六,我就实话说一句,你这豆腐干是打算就自己当零嘴吃,还是打算当生意做?” 胡老六不假思索:“当然是生意。”在商言商,能赚钱的他为什么不做? 阮白微微皱着眉头把利弊分析给胡老六听:“还有一点,你这次给我运来三十六车煤,路上损失了多少?”总数其实是三十六车半,那半车按胡老六的说法,就算是添头。 或许是阮白的眼神太迫人,或许是楚昊给人的压力太大,胡奸商说了实话:“出西原的时候是整五十车。”他低估了路上难行,还以为没多少路,问题不大。 运输途中产生一定的损耗是合理的,但是直接损耗了超过四分之一,这个比例显然不对头。不过商人不会做亏本生意,这一部分损耗必然直接算在阮白身上。 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阮白不想做那头拔毛的羊,当然得想办法解决。据说现在的天气还不到最冷的时候,现在火炕的运用却已经在顺阳关普及起来,到时候煤的需求量只会增多不会减少。 至于烧柴?整个关隘附近,能有多少柴可以砍?再说滴水成冰的时节,出去砍柴?简直是不要命。 他们好不容易从草原回来,眼下这十几个人要是按照受到兵灾的百姓的比例,说是十不存一甚至百不存一都不为过,必须一个都不能少。 阮白眉头一皱,楚昊都不敢多吭声,胡老六就更加不敢了。 好在阮白没有沉默太久,站起身:“走,去看看你拉货的车。”他从草原一路坐着牛车都没掉啥东西,那都还没有什么正经的路呢。虽说现在天气比不上那会儿,可是关内的路况总比关外好吧? ……他觉得自己太甜了。当时煤运来的时候,天上还下着雪,他都没仔细看,直接让人把煤卸在院子里……现在一看,这东西竟然也能运货? 大概是阮白震惊的表情实在太明显,楚昊问:“有什么不对吗?”军中运送物资,大部分也是使用这种独轮车,一个人就可以操作,栈道山路也能通行无阻。想到阮白曾经对匈人的牛车做过改进,他突然有些期待是不是也可以改进一下独轮车。 如果独轮车能够改进,那意义完全不下于火炕。 阮白当场没说能不能改,在和胡老六谈妥生意之后,又单独从胡老六那里买了两辆独轮车。 第二天楚昊从军中让人也送了两辆过来。 最大的一间空房里,四辆独轮车一字排开。许五直接就留了下来,协助阮白将两辆车仔细拆解。 阮白在每一个零件上都标了编号,阿强送来削好的碳条,蹲在边上看阮白把一个个他看不懂的符号记录在纸上,没一会儿一辆独轮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