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们敢怒不敢言,内心默默:艹!手都麻了好嘛! 阮白也不等他们了,他还不知道这个土制的烤炉到底怎么样,招呼着先吃饭:“都饿了,先吃吧。吃饱肚子了,晚上去参加庆功宴。” 除了几个助手和方羽还不明所以,其他人都对伙头兵的手艺印象深刻,不用多废话,争取一次吃饱,晚上绝不能再和自己的牙齿较劲。 这一刻,他们全都忘记了对楚昊手艺的质疑,或者说这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想起来,眼前的满满两桌菜色,都是由楚昊掌勺的。 也就是平西王这个当爹的,微微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有这番手艺。马蛋,这是他儿子做的,都给他放下,不,都给他留一点! 一筷子下去,去了半盘是怎么个吃法? 一筷子下去,菜都没了,直接把盘子戳了个洞,是怎么个吃法? 一筷子下去,特么的还有别的筷子上来格挡,是怎么个吃法? 阮白额角抽疼,看着一顿饭吃出刀光剑影的效果。明明菜足够的好嘛,有必要抢成这样吗?炫耀武功都比他高吗? 阮白抬起死鱼眼,阴阴地在两桌子人身上扫了个来回:“呵呵。” 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地吃饭,连方羽都操起筷子,跟着其他人一样摆正姿势,跟小学生似的,甭提有多端正了。 在阮白他们聚餐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匈人大王子睁开了眼。 他中途醒过几次,早就明白这次自己栽了。只是在草原的时候,他总觉得还有一丝希望,可是现在……已经是在大周了吧? 幽暗的地牢狭窄逼仄,还透着难闻的气味。也不知道周人给他下了什么药,他现在只能睁开眼睛,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各种小虫子往他身上钻。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阿奴的时候,小小的瘦脱了形的孩子,说是七八岁,看着比健壮的四五岁的孩子还不如。一双眼睛却晶亮,盯着地上偶尔跳过的虫子,速度飞快地扑过去,抓住了就往自己嘴巴里塞…… 呵……笑声似乎止步于喉咙,他现在连咧开嘴都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狗官! 柿子·狗·爹(ノへ ̄、):两只儿子品种不一样啊,被人叫狗王爷,压力好大。 柿子·大狗(ノへ ̄、):已经是狗官了,还经常被另外一只狗官欺负。 二狗·小白(ノへ ̄、):都怪我,当初名字没起好。 第九十三章 揍儿子 一群人中午吃饱了,下午还不能睡一觉,得去安排各种善后事宜。 然后晚上就是大型的庆功宴。整个关城载歌载舞,各种鬼哭狼嚎群魔乱舞。 曹将军很想下场,可惜他现在只能表演金鸡独立。 于是霸王龙/平西王领舞,带着霸王龙幼崽和一群小盗龙一起,都不需要什么配乐,就嗨到不行。 阮白原本看得目瞪口呆,不过看着看着,倒是看出他们不是瞎跳一气,而是一种粗犷地带着点原始狩猎和搏杀动作的舞蹈。而且人一多,气势就出来了。 早晨,曹家军进城的时候,那种杀气盈天宛如出鞘利剑的锋芒,让人浑身的血液冰凉。正是这种气势,哪怕他们样子再怎么狼狈,也无法抵消别人投向他们的敬畏的目光。 经过一天的沉淀,这种气势无疑缓了缓;但是这种集体舞一上来,又热血沸腾起来。对胜利的喜悦,对死去的战友的悲痛,对自身未来的憧憬,对敌人的仇恨,对家人族人的热爱…… 阮白禁不住也蹦跶下了场,跟着他家男人一起跳。不过人太多了,人们的姿势也不是很统一,他一会儿跟着这个人的动作,一会儿学另外一个人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外形太过稚嫩,明明一样的动作,偏偏他跳着就跟耍猴似的。好几个看到他跳的将士都笑场了。 庆功宴上可不管官阶高低。在坐的没一个不知道阮白对这场战争的付出,明明应该对他尊敬,偏偏阮白这幅“尊容”实在让人尊敬不起来,只能换成疼爱。 男人们,尤其是糙汉们,对疼爱的理解也是比较糙的,像是捉弄一下啦,不带恶意地取笑一下啦,或者干脆灌两杯酒,再打上一架什么的。 马蛋!阮白很快就被惹毛了。也就是喝了两杯酒,他就直接传达出“我醉了”的讯号,然后把一群上门挑战的糙汉,通通给揍趴下。 阮白很能打——这一点从他第一次从草原回来的时候,所有人就知道了。 可是这一点大部分人都没有得到过证实。 没看到阮白是和楚昊一起回来的吗? 没看到当时楚昊还醒着,阮白是厥着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