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但现在他被弹回来再次摔到地上。 他发出笑声,大叫一声拔出匕首,左眼变成一个漆黑的空洞。 他的牙齿被流下的血染红,张开双臂做出投降的姿势,下一秒却飞快按下旁边的把手,人倒进暗门里。 “呯呯!” 门被愤怒的子弹打烂,男人踢碎剩下的门板,那人半倒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胸口漫开一朵血花,射穿门板的子弹有一颗刚好打中他的心脏- 男人站在小山顶上,垂眸望着刚刚开到脚下的几辆车,十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从上面下来,红蓝色的灯光不停闪烁。 他用纸巾擦着刀刃,上面有已经快要凝结的血丝。 “在想什么?” 江霆没有回头,伸手将她揽到身前,低下头用额头去贴着她。 “丫头,这里很危险。” 夏栀不说话,而是看向另一边。 他们站的地方不算高,小镇的入口尽收眼底。那个广告牌还立在那里,新换上去不久颜色还很新。 她回避了这个问题,江霆便也没有再提,他深知自己的私心,要他再送走夏栀已经做不到了。 “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他张了张口,舌尖舔舐干涸的唇瓣。日光下的荒漠如同幻境中的沙色海洋,被风吹起一圈圈干燥的涟漪。 发酸的鼻腔驱使他紧紧抱着她,怀中的人柔若无骨,皮肤如同脂玉一般清透无暇。 良久。 “你觉得那个男人可信吗?” 江霆回忆起沉初。 “九岁那年,我的父母被反叛军杀死了。” 像是在说别人的事那般平静。 “他们很多人跪了一排,挨个等死。我被他们藏起来,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有人想说屋里还有个孩子,我的父亲和他拼命,他们太吵了,然后他们两个都被打爆了脑袋。” 她想起那颗射在面前的子弹,红白红白的脑浆溅得她满身都是,本来死的人该是她,却被那颗子弹打乱了。 “所以那时我很震撼。” “我必须救下你。” 女人心脏往下坠了一下,抱住了他。 “我一直在边境流浪,白天不敢出来,晚上去餐厅后面捡东西吃。后来被人打怕了就躲在山上,自己找点能吃的东西。” “那天我看到几辆军车,吓得想跑,一个男人拦住了我的路,我以为他会杀了我,准备认命,他却把我抱到了车里。” “他是谁?” 夏栀扑在他怀里,声音低迷沉闷。 “沉初的父亲,他收养了许多战争孤儿,我是其中一个。” “江霆。” “过去了。”男人深吸一口气,狠狠抱住她。 “谢谢你救了我。” 夏栀仰起脸,“活着真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