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别人求而不得的好婚事,她说是因为性格不合和离了,那谁会信?她说是婆母不慈,继女不孝,有证据吗?嘴里积德的还能说点儿什么一别两宽之类的话,但嘴上不积德的,就要各种猜测是不是她这个人有什么毛病了。 不守妇道,或者水性杨花,她自己倒是不在意,可楚瑾能不在意吗? 但要让她将楚瑾单独留在侯府,她能放心吗? 在刚回来的时候,她想的是和离。怀孕的时候,她想的是析产分居。可现在,她发现,这路,她都是走不通的。既然走不通,那就只能将这侯府,变成自己的领地了。 那以前对待楚侯爷的态度就得改变一下了,之前是可有可无,现在,不说讨好了,至少是不能让楚侯爷厌弃了。 乔柔有些烦闷的将枕头往地上扔,有了孩子的女人,和没孩子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尤其是这孩子是女孩子的时候,世人对女人尤其严苛,名声这种东西,几乎是保命的东西了。 她不是嫌弃楚瑾是女孩儿,她是烦恼这世情太恼人。女人活的就好像是个物件,尤其是出嫁之后,简直就是个摆件了,值钱了就会被夫家好好对待,不值钱了说不定就要扔掉了。 她自己都活的如此艰难了,若是再不能给楚瑾一个好的出身,那楚瑾的日后,是不是会更艰难? “这是怎么了?”乔柔扔完了枕头郁闷了一会儿,又不得不自己起身去将枕头给捡起来——不然一会儿睡觉就没得用了。她向来脾气好,又不想惊扰了丫鬟。 刚弯腰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乔柔脸色顿时僵住了,赶紧伸手揉脸,这才抬头:“侯爷怎么回来了?前面事情处理完了?” “嗯,担心你生气,过来看看。”楚侯爷说到,顺手帮她捡起来枕头,仔细看了看她脸色,挑眉:“看来我是来对了,果然是生气了,这脸都僵住了。” 真不是生气僵住的,是刚才在肚子里臭骂了楚侯爷,猛然听见他声音,心虚之下僵住了。 “那丫鬟可不是我主动招惹的,你就是生气,也不能迁怒到我身上来了,我这一年多,可是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楚侯爷将枕头拍干净放到床上,再顺手将乔柔给塞到被子里:“我可没忘记你之前吓唬我,说要过的不顺心就和我和离的事情呢,所以没你允许,我是从不敢胡来的。” 乔柔心里微微一动:“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啊?” “是啊,吓死我了,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要再和我和离,我上哪儿再去找个如此温柔漂亮,贤淑可人的妻子回来?”楚侯爷笑着说道:“你看今儿晚上,这不是事情一发生,我就赶紧让人去找你了吗?日后你可不许再觉得我对你不好了。” 乔柔这心里,真是什么滋味都有。她这边想着和离,想着析产,那边楚侯爷竟然被吓住了,连睡个通房都不敢——难怪她觉得这一年多那两个姨娘都没作妖呢。 传出去,别人该以为她是河东狮了。 不不不,不能将这名头揽到自己身上来,男人的话怎么能相信呢?说不定就是因为楚侯爷这一年来太忙了,看看这朝堂上,一出出的都是大戏,楚侯爷早出晚归的,哪儿有的时间去睡姨娘? 就算有时间,一整天忙下来,沾到床就恨不能立马睡过去,哪儿来的精力?再说,小三十的人了,男人嘛,只要到了这个年纪,基本上想的都是建功立业养家糊口的事情了,不可能再和小年轻一样夜夜想做新郎了。除非是那种特别好色的,一辈子就只看重女色的,但楚侯爷不是这一种。 男人能成功,可不是睡女人睡出来的。楚侯爷那官位也不是闲差,他受皇上看重也不是一句瞎话。 所以,她可不帮楚侯爷背这个锅! “我倒不是生你的气。”乔柔面色到底是缓和了下来,也露出了几分笑意,招手示意楚侯爷也上床:“天冷别站着了,我今儿生气是为了老太太,如玉到底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闹出这种事情来,不处置吧,难保以后不会有人有学有样,那家里的风气可就全都坏了,处置吧,又怕老太太伤心难过。” 她叹口气,也不瞒着楚侯爷:“正巧我今儿也说了府里丫鬟小厮们婚配的事情,明天我和老太太说一声,将如玉先嫁出去吧。” 楚侯爷也沉思:“不处罚是不行的,今儿这事情,可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