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要疯了,哦不,是他那位大妈要疯了!丢了一颗凤凰蛋去捡一个鹌鹑蛋,现在想必悔的肠子都青了,这就是钱袋子啊,居然就这么溜走了! 欧廷延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耳边是母亲的絮絮叨叨,他已无心理会她在说什么,只觉内心一片晦涩,扯了扯嘴角却是说不出一句话,难道下次再见面要让他对着汪旖沫说一声:“恭喜,新婚快乐。”他只感觉如鲠在喉,他说不出口! 此时此刻,欧廷延心中想到的全是汪旖沫,或许真的是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最好,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和汪旖沫之间放不下的那个人居然是他! 老天爷,你可真会捉弄人,以前弃之如敝屐,如今他想视之为珍宝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欧廷延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他终于什么都明白了,他以为他对汪旖沫知之甚深原来什么都不知道,当年他那段意气风发的时光,不是汪旖沫用自己换来的,而是她的家世带来的。他们的第一次,原来真的是她的第一次,欧廷延心头的苦涩无限蔓延,是他自己推开了她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说,他要是知道至少不会去误会她,至少会对她好一点! 兀地,欧廷延脑海中闪过一道精光,汪旖沫既然是富家女又是高干子弟,怎么可能需要陪酒,怎么可能会要出卖身体来换取角色?可是他的妻子——许卿言明明是这么告诉他的,而且他也因此一直看不上汪旖沫,等汪旖沫成了他的女朋友之后更是对她冷若冰霜,没一个好脸色。 那么现在呢?病房里的嘈杂声不断,欧廷延的头脑却越发清晰,这中间不对劲,是谁在说谎?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当一个男人用审视的目光回头去重新看待他曾经珍之爱之的女人,许多东西,就再也经不起推敲了。 谭畅正忙着修图片就被叫到了经理办公室,总公司的董事长特别行政助理到了,说是要见他。谭畅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或惊疑的目光中略显忐忑地走进了经理办公室,问好之后站在一旁。 木特助面无表情地打量谭畅一眼,然后把支票递了过去,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谭畅疑惑不解,无声地询问。 “谭畅是吧,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的。这是一百万,你还有什么要求,只要适当,尽管提出来,董事长会答应的。” 谭畅:“……”这天上难道会有掉馅饼的事?不可能吧,救助地望向经理,经理也正蒙圈呢,刚想问两句,木特助就再次出声了。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我差点忘了,公司工作时间是局域网。”说着,把下载好的视频拿出来给谭畅看。 谭畅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呐呐无言,他觉得不可置信又觉得这应该是真的,手里的支票像是有千斤重,一直压着他。 汪旖沫是董事长的女儿?她不是小柔的二姐,那小柔呢? 谭畅脑中像是有一团浆糊一般,找不到出路,木特助也不急,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等着。突然,谭畅脑中灵光一闪,小柔,对,他要去找汪雨柔问清楚,而后谁也没看,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汪雨柔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直有些不安,她还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她自己多想了。直到谭畅出现的时候,拿着支票质问她怎么回事?当着整个办公室的人问她——她不是汪旖沫的妹妹吗,她不是董事长的女儿对不对。 汪雨柔对着男朋友张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紧随而来的人,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厉声质问。 木特助面无表情:“三小姐,这是董事长的意思。” 汪雨柔不信可是谭畅信了,相信了汪雨柔的的确确是千金大小姐,是他们董事长的女儿,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当场撕了那张支票,说着那些决绝的话,掉头就跑了出去,汪雨柔要追却被木特助带来的保镖拦住了,甚至当场就要给汪雨柔收拾东西带她回汪家。 汪旖沫愤怒大喊:“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木特助面无表情:“三小姐,这是董事长的意思,请您不要再胡闹。”汪雨柔不听,甚至被她溜了出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