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遭,她已经不打算再回宜原。在家好几年,再回来便觉得城市更新换代速度太快,而她本质上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但是年末大多数公司都没有招人需求,毕竟带薪年假也要出不少,她心里有些急,不小心便和吴涵玉说漏了嘴。 “你就帮我干呗!我那边的合作老板跟我说你性格好,也会说话,夸了你不少呢。” 她摇摇头:“那不行,我得靠自己。” 当年吴涵玉开网店,她虽然资助了一部分,但基业是她自己打下来的,也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她要是中途跑出来要加入,跟那种中途截胡的有什么不同。 她呼了口气,有些烦恼:“我感觉得等到元宵节以后,要是能找到更好。” 吴涵玉顿了下,问她:“你真要留在炀州的话,跟裴江原说没?” 她愣了愣,摇头:“没呢,我们还没和好。” 她在电话那头嘟囔,语气里带着奇怪:“怎么搞的,这男的那么粘人,不跟你和好可以,能忍住不跟你见面?” 童言回想了下——确实是,好些天了,他都只打电话给她,说不了几句她就要挂,裴江原嘴上不情愿,却一次都没来敲过门。 他搞什么?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吴涵玉适时提醒:“他是不是在你隔壁养小三儿了?一边追你一边花天酒地?” 童言被她说得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那是贺晋年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她嘿嘿地笑:“也是,不过可能他有别的要忙。” 等两人挂了电话,童言又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上次说自己摔了跤,疼得躺了一上午,该不会还没好吧? 而且他去结扎,最开始也是因为她,她却连看都不看他,好像有点太狠心了…… 她低声叹了口气,晓得自己真忍不住了,只能又给自己安慰: 毕竟是夫妻俩,又不是出轨冷暴力那种原则性错误,干嘛非得冷他那么久。 何况冷着他,她自己也不好受。 童言站起身,走到门口又止住了步,回到床边拨通了他那边的电话—— 嘟声响了好久也没人接,这下她是真有些着急了,正要放下电话跑过去,那头却传来了他沙哑的声音:“童童。” “裴江原?你在干嘛啊!”她问。 他顿了顿,意识到她有些焦急,答道:“刚刚在洗澡,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她呼出了一口气,“哦”了一声:“没事。” 她有些犹豫不决,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提起:“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送去。” 毕竟做了结扎手术,他得补一补。 按道理来说,他应当喜不自禁,开开心心地让她随便弄点什么给他,但他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不用,我不饿,你别来了。” 童言皱了皱眉,想到刚刚吴涵玉所说的话,反骨上来了,哼了哼声:“行,我不去,你给我过来,给我送饭。” “……”裴江原瞬时愣住,还想推拒,却又被挂断了电话。 他苦笑了声,自己这属于给脸不要脸,偏偏现在是真的没脸去见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