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无故删除。 那一年的嘉诺刚和一家投资公司签订对赌协议,准备上市,在这个关口,遇上这种事情,对公司来说,无疑是个巨大打击。完不成定额收益,嘉诺不仅不能上市,还要对投资公司加倍赔款。 宁嘉谦忙得焦头烂额,四处疏通关系,有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上一口,有时候却要在应酬上喝得大醉。 她也跟着担心,不是为了公司,而是心疼他要遭这样大的罪。他每每看到她愁眉不展,反倒要温柔安抚她,让她别担心。 眼见着他们一筹莫展,许凉才下定决心,去找叶轻蕴。 那时候其实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叶轻蕴回国之后,名声渐响,都说他年少英才,成了枝州炙手可热的人物。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冷淡下来,每每许凉过年过节,打电话问候,他的反应都很淡,说不上两句就冷场。 过年回家遇上了,他也面无表情,除了普通招呼,再没了小时候那样的亲密热络。 许凉为此还失落了好一阵,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看他这样不想搭理自己,最后她连电话也很少给他打了。 嘉诺遇上这样大的麻烦,她下意识就想到了他。去找他的时候,其实心里绷紧了,只怕他又是一副冷清模样,那她就实在太尴尬了。 彼时宁嘉谦已经说了等公司一安定下来,就娶她,她答应了要等到一天。为了他们的未来,她鼓起勇气,去了叶轻蕴的公司。 那时候他刚在华闻稳定下来,但仍不够风平浪静,许凉去的时候叶轻蕴正忙着在外应酬,刚离开公司。 她异常失望,只好重新乘电梯下来,离开华闻大厦。 没走几步,便看见他步子如同疾风骤雨一样迎面来了,眼睛亮地像盛在江里的星辰,随着波澜起伏。 后来他答应出手拉宁嘉谦一把,不过条件是和他结婚。叶轻蕴的原话是:“与其找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家里催得急,我上哪儿给他们变出个人人满意的儿媳妇儿去?” 他语气慵懒淡然,十分不把婚姻这桩人生大事看在眼里。 许凉并没有答应,她还记得他当时的脸色,僵在那儿,冷得人不寒而栗。深深看她一眼,似乎将这次见面当做彼此的最后一面,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只觉得他眼眶红了,要流泪的样子。 从那天起,他们再也没有任何联系。直到他爷爷去世,棋爷爷当时只有唯一的遗愿,便是让许凉和叶轻蕴结婚。 许凉除了要焦心嘉诺的事,还要对着棋爷爷的满眼期待进退两难。那时她的神经时时刻刻都绷紧了,日日不得安宁,焦虑几乎要把她压垮。 更加上许凉的爷爷许叔岩竭力促成孙女与叶轻蕴的婚事,面对爷爷深深皱起的眉头,还有熬红了的眼睛,许凉终于松口。 走到今时今日,想起自己与叶轻蕴,只觉得阴差阳错。他们的婚姻并不止一件事,而是多方促成的。 后来他们结婚,叶轻蕴果然践诺,嘉诺安然无恙。许凉心里清楚,虽然她不乐意这样想,但他们的婚事里,的确夹杂着交易。 如今仍是嘉诺有难,许凉心里便不想让叶轻蕴帮忙,似乎他一插手,便重蹈覆辙了一样。 即使这次他并不会从她身上取走什么东西做等量交换。 她心里只是想,干干净净地同他在一起。 那年和今天,真像是一场轮回,不过到底物是人非。 到了家门口,恰巧看见有几辆黑色汽车停在那儿,走近一看,打头的是一辆骚包的橘红色跑车。 等她一走近,跑车上下来个穿着蓝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带着一副无框眼镜,他手一伸,指骨舒展皮肤细腻,如果单看手,还以为是个保养绝佳的女人。 这男子名叫elinor,许凉不知道他中文名是什么,只知道时尚界都叫他这个英文名。 “叶太,可让我好等”,elinor一边说一边飞了个烟波过来,邪魅风流,配上他那张妖娆皮囊,不管男女都要酥了半截骨头。 只是许凉对这种风格不感冒,一时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步子往后两步,就差倒吸一口凉气了。察觉到对方故作可怜的表情,许凉只好跺了跺脚,假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