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终于被解放出来,他温润如玉的五官被阳光映得舒展,似乎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似的。 许凉推着他,到了医院的花园。花草树木被打理得干净整洁,虽然不如别墅庭院里的精致,但胜在颇具野趣上。 她对微微仰着头的宁嘉谦说,“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都对花认不太清,你还专门买了一本花草典籍,每次到公园里,有哪一种叫不出名字,你回到家就会猛翻一阵。大概是你太勤学,那本书都被你翻出几道折痕来” 宁嘉谦一动不动,依旧不能回答她。许凉从旁边摘了一朵白色的非洲茉莉,放到他盖着毛毯的膝盖上。 到了晚上,许凉才回家。 她累得倒在客厅沙发上不肯动。昨晚叶轻蕴不在,她独自躺在床上,失眠了。 以前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是第一个声援支持的人。现在他却是第一个反对。于是有一种孤军奋战的感觉。 很累,但她已经预感到,或许今天晚上也会睡不着。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不知该不该打给他。每当这种时候,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但许凉害怕,他一开口,就会强势让自己不许去照顾宁嘉谦。 正犹豫间,手机忽地一震,屏幕上显示来电人为婆婆聂缇。 婆婆最为看重的就是她和叶轻蕴之间的关系。但现在他们陷入冷战,许凉心里微微有些发紧。 可不能不接。 “喂,妈妈”,许凉说道。 聂缇的语气很亲切,“阿凉,最近过得如何?基金会肯定让你忙碌很多,不过成效却很明显,大家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许凉谦虚道:“我知道,妈妈跟人打过招呼,让她们仔细教我。否则到现在我也一头雾水” 聂缇忽然担心道:“阿凉,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疲惫?” “我没事,昨晚没休息好而已”,她忙不迭解释道。 长辈们最关心他们的健康,如果她这一刻说生病,下一刻就有家庭医生来敲门。 聂缇埋怨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实心了。要你真有个什么不好,恐怕轻蕴要跟我较真的” 许凉笑了两声,没接话。 聂缇又道:“你身体的确虚了一些。轻蕴也真是,你不舒服,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说一声” 听她越说越严重,许凉便说:“没关系,真的没生病,妈妈,您别担心” 聂缇叹了口气,“你们啊,就是报喜不报忧。我和你们的爸爸又不能亲眼看着,生怕被你们糊弄过去。这事我可得好好跟轻蕴上一课,让他好好看着你” 许凉脱口道:“不用了,他现在人在美国,工作忙” 听她语气有异,似乎带些急躁。聂缇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你们两个吵架了?” 许凉感到一阵无力,婆婆实在明察秋毫。但能瞒就得瞒,她干笑一声:“怎么会,我们好好的啊” 聂缇不客气地指出来,“好好的你到现在才舍得提他去美国了?” 许凉一声不吭,在长辈面前撒谎,自己一向不擅长。 于是一场表功大会,变成了教育课堂。 聂缇紧着语气问:“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她也知道这样插足小辈的感情生活,十分婆婆妈妈。但阿凉就是轻蕴的心尖子,她待他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