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瞥,又看到了计孝南,他穿着一条四角裤,正很努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 起初,她的脑内是空白的,而后就是潮涌一般的记忆,她脸一白,下意识的视线下移,看到了自己那嫩白嫩白的胸脯,还有那条带着蕾丝花边的性感小裤裤。 安卉抓起地上的衬衣穿上,看款式是计孝南的,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啊——!” 撕破喉咙似的尖叫声立时震得屋子抖了三抖。 芝麻、糯米、汤圆吠叫了起来,汪汪声就像个大合唱,安卉羞怒至极,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就往计孝南身上猛抽,计孝南站不起来,抱头鼠窜下,方向不清,碰到了桌上的残羹剩炙,汤水油渍滴滴答答的沿着茶几往下淌,啤酒罐也是滚来滚去的,整个场面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色狼!你不要脸!” 计孝南抱着脑袋,哀叫道,“是你自己脱的,不是我!” 这时的安卉是没有理性可言的,酒醉后自己做了什么,她是记得的,但就算知道是自己脱的,她也不会承认,这种羞耻的事情,会承认才怪。 她的一世英名啊,只想全部忘记,偏偏脑海里清醒的那部分空间全是这段记忆,让她想忘也忘不掉,难为情到了极点,只想找件事情将它抛诸脑后,眼下除了抽打计孝南外,她是找不到第二件事能分散注意力了。 “皇后娘娘救命啊,真不是我脱的,我可什么都没做,你瞧我裤子还穿着呢,意外,真的是意外!” “你还说,你还说!”安卉抄起地上的拖把扔了过去。 力气用过头了,哐当一声砸到了芝麻跟前,芝麻惊跳了起来,对着安卉直叫唤。 皛皛被吵得头疼欲裂,额头的青筋凸了一根出来。 计孝南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绕到皛皛身后,“我告诉你,你别再过来!” “你给我死出来!” 两人围着皛皛追打,安卉急乱之下看到什么就往他身上扔,筷子餐盘在空中飞来飞去,汤汤水水跟下雨似,好在皛皛躲的快,没被浇到。 咚的一声,安卉砸了一个啤酒罐,没砸到计孝南,却砸到了皛皛,本以为是个空罐子,没想里头还有半罐子,酒洒了出来,淋了皛皛一身。 计孝南和安卉霎时僵在了原地。 皛皛的脸皮子彻底黑了,前刘海上不断滴落下啤酒,让她那根凸起的青筋爆裂了。 这是招谁惹谁了,啥事没干,竟然惹了一身骚。 “你们两个……”她磨着牙,撩开湿哒哒的前刘海,怒气满盈,两只眼睛冒火一般的瞪着两人,“没收拾干净前都不准睡觉!” 说完,她气呼呼的转身回了卧室,卧室的门被她狠狠甩上,响声震天,徒留下安卉和计孝南大眼瞪着小眼。 “都是你的错!”安卉嘀咕道。 “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干!” “谁说的,谁……谁……让你看了不该看的!” 计孝南哼道,“你以为我想看啊!就你这身板,我看了也没反应。” 安卉脸皮子抽了一下,伸手就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计孝南痛叫道,“你怎么又打人!” “打的就是你!” 计孝南怒道,“泼妇!” “流氓!”她毫不示弱的回道。 “你要再这样,保管这辈子嫁不出去!”下手太狠了,腰都淤青了。 “哼,你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瞎了眼的女人才会嫁给你,不对,瞎了眼的女人也不会嫁给你!”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他只好闭上嘴。 想着自己还穿着内裤,赶紧先把裤子穿上,“哼,好男不跟女斗!” 安卉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你把衬衣还给我!”他还光着膀子呢。 安卉这才发现身上的衬衣是他的,“你以为我稀罕啊。” “不稀罕的话,你就脱啊。” “脱就脱……”可惜话说完,她就蔫了。 脱了不就和刚才一样了嘛。 “你等着!” 好在酒已经全醒了,她没做傻事,回到客房穿回了原来的衣服。 “还给你!”她将衬衣甩在了他脸上,转身再不理他。 计孝南本来还想骂两句,但挂在脑门上的衬衣,隐隐传来一股香气,他将衬衣从脑门上拿了下来,捧着它有点愣住了,下意识凑了过去,又闻了闻。 安卉拿着簸箕和扫帚回来了,扔给了他,“愣着干什么!” 他脸一红,接过扫帚,赶M.dxszXEdU.coM